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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多年后,喻夕想起当年的事仍然会后怕,才六岁的自己脑袋发热的跑去斗锷鱼,如果放到现在,她恐怕都不敢,也只能感叹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她记得,她是用尖树枝捅瞎了鳄鱼的眼睛,然后趁它折腾的时候将那男孩拖上了岸。
但那小子八九岁的年纪就会装酷,明明腿上流了很多血,连路都不能走了,硬是咬着牙没吭一声,小喻夕却坐在他身边掉眼泪,掉了半天,他才不耐烦的问她:“你哭什么?”
她咬着手指头说:“我在替你哭啊!”
“。。。。。”
“妈妈说,心里有痛苦,哭出来就好了,我替你哭了,你就不会疼了。”
他沉默了会儿,忽然伸手将小喻夕额前的刘海拨开,在她睁大的眼睛里对着那里印上了一吻,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如果将来我做了太子,就娶你做太子妃。”
小喻夕摸着额头,想也不想的点点头,年少的她并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意味着什么。
她高兴的边答应着边跑着去找医生,匆忙间,身上掉下一块东西却不自知,男孩拖着一条伤腿艰难的爬过去,将那东西拾起来握在手心,亮晶晶的,是一个拴着红绳的紫荆花雕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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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来我做了太子,就娶你做太子妃。”
钟喻夕回过神的时候,笔下的报纸上都涂鸦着这句话,她不免的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刘海下的额头,在正中心的位置,因为当年的一吻,那里长出了一颗姆指甲大的奇怪胎记,虽然不影响美观,甚至还有种古典美人的韵味,但她还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所以,她一直留齐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