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以这样的速度和效率,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各式各样的瓷器碎片,倒是挖出来不少,完完整整的,也就只有一只朱笑东说能值上一万块,就不错了的小小的酒杯子,其它的质地的物器,却是一件也没有。
胖子看着那一堆,少说也有二三十来块的残碗碎碟,忍不住跟朱笑东说道:“怪了,难道这里是产瓷器的窑子,或者是买瓷器的铺子,怎么会全部是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那些金器呢?那些银器、珠宝呢?”
朱笑东“噗”的笑了一口,又才说道:“其实,我也有些纳闷儿,有好的木器、漆器,或者其它容易被水浸蚀腐朽的东西,要说找不到了,这也说得过去,但是怎么会仅仅只有这些残破不全的瓷器呢?”
“嗯!跟我的看法一摸一样。”胖子笑道。
朱笑东说:“不,你只想到为什么只有瓷器,我却是在想为什么这些瓷器会残缺不全,就算你随意往水里扔一件瓷器,这个深度,瓷器落水沉底,未必会被碰到稀烂,导致残缺不全,再说,这湖底还算平坦,就算实在很深的地方,也没发现湖底有石头凸出来的地方,这说明,恐怕这些东西,其实是被人当垃圾扔掉的吧。”
这时,马家叔侄也感觉到有些蹊跷,挖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尽是一文不值的东西,是不是给判断错误了?
所以,马家叔侄、烟锅叔等人也暂时停了下来,围到朱笑东身边,商议对策。
虎子这家伙却蛮得可以,见湖底表层找不到值钱的东西,于是挥动兵工铲,想要挖一个大一点,深一点的坑,看看都低是啥样的结果,结果却是仅仅挖了几分钟,坑里就积满了水,想要继续挖下,那工程和麻烦,都不是一点点的大,虎子最后只得喘了口粗气作罢。
朱笑东这边,一群人还没研究出来个结果,因为这实在是有些反常,杨华等人认为有可能真的像朱笑东所说的那样,这些瓷器,仅仅只不过生活在这里的人,扔进湖里的垃圾。
马腾飞、马仕途兄弟两个却始终坚持,说,无论是大的湖泊,还是小的湖泊,在高原上都有相当神圣的地位,无论在这里生活的人,还是前来祭湖的人,都绝对不可能把这样神圣的地方当做是垃圾场所,生活垃圾,也不可能随便乱扔进湖里。
杨华反驳说,这些瓷器是没落水之前就被打碎了的,这些碎瓷碎片,就是事实的绝好证明。
朱笑东想了想,阻止了几个人继续争论下去,这样争论下去,始终也不可能结果的,又不是搞专家研讨会,每一件事都要有个合乎情理的结果,我们是来……是来干什么的,朱笑东笑了笑,没继续说下去,但是虎子等人却是明白,是来找宝贝、发大财的,把精力浪费在垃圾还是宝贝此类的问提上,毫无意义。
朱笑东这么一说,几个人果然不再把精力放在垃圾或者珍宝上这个问题上了,只是稍微一顿,马上又有人问,现在该怎么做,那些传说里的金银财宝,到底在哪里?会不会,曾德宝他们那边才是真正的藏宝的地方!
曾德宝、苏多德尔等五个人轮番去拉绳子吊石头上来,忙活了半夜,在底下负责撬动并捆绑好石头的哈麦提,仰着头,有气无力地喊了句:“下面……下面还是一层石头……”
曾德宝快要哭出来了,从四米以下,就一直是条石铺在里面的,先前自己还瞎蒙,胡说见过十四层石头压顶的拱桥墓室,但是现在,经过了这么久的奋斗,吊起来的石头,都已经是第十八层了,渗进洞里的水简直就是一道瀑布了,可是洞底依旧没有积水,也依旧不知道还有几层这样的条石,心里想象的,足足能够容纳头顶上一湖之水的墓室,依旧只是心中飘渺的幻想。
马大贵最终支持不住,哭丧着脸说道:“我怀疑,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大墓,要不然……”
曾德宝强忍着失望,怒斥马大贵:“这是在挖宝藏,你以为是你捡马粪,挖红薯,一捡一个准,一挖出一窝啊!记得新月谷那条盗洞,我们是多少人,挖了多久?你这才挖几下,这就开始叫苦了。”
阿苏妮见曾德宝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恼意:“老曾,我们现在是同一阵线上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子呢,对马大哥客气一点好吗?”
曾德宝横了一眼阿苏妮,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曾经跟那姓朱的在一块儿呆过,你当然向着他了!”
本来,曾德宝心里很是忌惮阿苏妮的,但是在情急之下,曾德宝也顾不了许多,顺口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阿苏妮摇摇头,说:“请你记住,我跟朱笑东的合约只是帮他找到那位虎子,现在,人已经找到了,也就是说,我跟朱笑东之间在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目的只是为了钱,请你不要拿这些话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