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商人重利无情。”她说道。
这方家的女人真都是疯子,适才因为当初的事一丝的后悔也顿时烟消云散。
宁云钊一时陷入情迷而已,时间久了总会淡去,但招惹那种疯狂的女人一家可是一辈子的事。
宁大夫人拿起一旁的佛珠闭目养神起来。
而此时的阳城大街小巷都已经热闹非凡,一间德盛昌票号大门紧闭,但这也无法阻碍门前聚集的民众闲汉。
“东街的票号开了。”有人带来最新的消息。
这让聚集的民众顿时沸腾。
“那里不听两个小姐的话吗?”
“方老太太看起来是怒了。”
“肯定要怒啊,这叫什么事啊。”
“也不能这么说,两个小姐也是委屈,从小就做牛做马的,还不能出嫁,说要招赘,拖到这般年纪,难道就这样白白的被打发了,换做是我我也不服。”
“女子女子,哪能争家产,这家产本就是男儿的,方少爷高兴给她们多些嫁妆是他大方怜惜长姐,不给,那也是天经地义,来抢真是有伤风化。”
“哟,当初方少爷瘫在后院废人一个的时候,怎么不怜惜他长姐们辛苦做工呢?”
门前的民众越说越热闹,还有争执的脸红脖子粗,掳袖子要理论理论,吵的街上比过年还热闹。
“真是可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啊。”有一个看热闹的老汉在街边摇摇头感叹,“古人诚不欺我。”
话音落听得身旁也有人哼了声。
老汉转头看去,见是一个中年胖男人,穿的绫罗绸缎,慈眉善目,只不过此时脸上的神情很不高兴。
“荒唐。”他拂袖说道,转身走开了。
这也是个富贵人家,大概是见状担心自己家的子女或者想起当初自己经历的过的家产纷争吧。
富贵人也有富贵人的烦恼啊,老汉有些幸灾乐祸的想道。
富贵人拐进了一条巷子,脸色更阴沉。
有两个随从悄无声息的从后跟上。
“老爷,怎么办?”一个低声问道,“现在还装车吗?”
“现在装个屁。”富贵人回头低声喝道,“这么多人看热闹,万一被发现了,你我都是死。”
两个随从垂头。
“那袁大人那边还等着...”一个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富贵人神情几分畏惧。
“方老太太这个废物,不会连两个小孙女都对付不了吧?”他又恼火又带这几分暴虐,“去,告诉她,我可没功夫等她好言好语的抚慰她的好孙女们。”
随从低头应声是,悄无声息的向后退去。
相比于外边的热闹,方家大宅里气氛凝重。
“你们是不是糊涂啊?这将来能少了你们的吗?”方大太太带着疲惫说道。
这几日火也发了好话也说了,方云绣和方玉绣始终油盐不进。
方云绣低着头神情不安,似乎自己也不想这样,是的,她的确不想,然而却又一味的听方玉绣的。
也不知道该说她没主意还是太一根筋。
方大太太懒得再理会她,如今最大的问题的是方玉绣。
“母亲,将来是将来,谁能知道将来会怎么样。”方玉绣说道,不急不恼,神情平静,“还是现在说清分好的好。”
方大太太吐口气。
“说好就好好说,你先把库都开了,帐放了。”她说道。
说起这个她就再次急的眼黑。
自从方承宇接过生意后,她和老太太就都放了手,德胜昌只认方承宇的印鉴和命令,而方玉绣云绣的权利又是方承宇许下的,如今方承宇还在路上未归,以至于她们竟然解决不了这场面了。
“有什么话咱们自己家好好说,何必让外人看笑话,这有什么好的?”方大太太说道,“玉绣,你不是这糊涂的孩子啊。”
方玉绣笑了笑刚要说话,门外响起元氏的喊声。
“老太太派人来了。”
这声音竟然有几分惊恐。
方大太太隔着帘子向外看去,见院子里走进来十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妇,手里拿着棍棒绳索。
她只觉得心跳一停,人也站起来。
“你们惹恼你们祖母了。”她颤声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祖母是什么脾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