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明知前途有难不易的时候,还如此这般开心。”方玉绣说道,“也是有意思。”
方云绣笑了笑。
“因为万难千险中,总有一件事一个人让人想到见到就开心,有着一点就足矣让日子欢悦。”她说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人都愿意当人,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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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方承宇离开阳城往京城来,京城里的人也都忙碌起来。
“承宇的住处在这里还是德盛昌那边重新购置宅院?”陈七跑来问道。
“这里吧。”君小姐头也不抬的说道。
陈七应声是便忙跑出去了。
君小姐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信。
有方承宇走到哪里的信,有萧娘子的信,这几日陆云旗没有再上门纠缠,日子看起来很安宁。
当然这安宁只是相对的,要准备方承宇来京城的事,还有袁宝太监的行踪也一直没有放松,就在昨日也有了消息。
宫里有太监来兑银票的时候,提到过袁太监的名字。
“也不知道在哪里混不下去了跑来巴上了陛下。”
“陛下最仁慈又念旧留下他。”
“看他如今得意的,连陆大人都靠后了。”
几个太监坐在等候时,上茶的伙计听到他们的闲谈抱怨。
“由此可知这个人留在皇宫了。”柳掌柜说道。
君小姐翻着信的手停顿下,是的,皇帝要对德盛昌动手了,所以袁宝也不用在外窥视暗自动作了。
从这只言片语中看来,德盛昌的这个秘密肯定跟皇帝有关,而且还是在潜邸的时候,就连陆云旗也不知道,所以袁宝在皇帝面前陆云旗都要退后。
那时候的齐王能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也难说,现在想来,齐王母子的筹划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君小姐叹口气,低下头继续看信。
方承宇的来很快,路途上也平安无事,十天后人就到了京城。
站在京城外路边的酒楼上,贤王看着等不及亲自向前迎去的君小姐一行人,又回头看还坐在席前喝酒的朱瓒。
“你这个当姐夫的也该去接接小舅子。”他说道,一面吃吃的笑,“免得小舅子看你不顺眼给你上眼药,毕竟人家可是说过这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朱瓒嗤了声。
“谢他多上。”他说道。
“你见过你这个小舅子…”贤王好奇的问道,“什么样?”
什么样?感觉过去很久的事了,他都要记不清了。
朱瓒想着那个病歪歪的瘦弱的又鬼头鬼脑的小孩子。
“不是个正经人。”他说道,将酒杯扔在桌子上。
贤王咦了声。
“好精神的小伙子。”他说道,声音里满是惊叹,又忙忙的招手,“朱二朱二,快来看,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精神?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精神的小伙子?
朱瓒哼哼两声,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走到窗边,一眼就看到酒楼下的大路上一群人涌涌围住了一人。
日光下他只觉得眼被晃的一晕。
嗬,这是抢了金库还是抢了珠宝店了?
金冠华服,披银挂玉。
朱瓒瞪大眼才看清这人的脸。
虽然胖了些,长高了些,那张脸却没有变,正绽开笑颜,这笑颜有欢喜还有委屈。
“姐姐。”他喊道,跳下来扑向迎来的女子。
朱瓒啧啧两声。
“你看看这不正经的样子。”他说道,“简直不忍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