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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醒来的时候,背上还是火辣的痛,她稍微动了一下,便疼得钻心。
环视着这间陌生的屋子,所有的装饰都是典雅素净的颜色,是她平时喜欢的风格。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病号服已经被一件纯白的睡衣所代替,睡衣长到脚裸,薄纱的材质穿在身上轻柔而舒适。
她却有种想要把它撕烂的冲动,那个男人,他根本就没有变,他依然是按照他喜欢的方式来要求她。
他明知道她根本不喜欢薄纱的睡衣,因为这种睡衣会让她有种薄凉的感觉,可他偏偏要给她穿上。
秋沫咬了咬唇,勉强支起半个身子。
手背上今天打过吊针的地方,针眼还是青紫的,因为她不小心乱动了一下,吊针里的水流出了血管,那里鼓起了一个大包,护士用热毛巾敷了好一会才为她消肿,冷肖看见的时候,心疼的捧着她的手揉了半天。
想起他眼中的怜爱与疼惜,她的心渐渐的有了一丝暖意。
可是随着推门而入的脚步声,这种暖意瞬间变成了寒意,她将身体埋到被子下面,努力的缩得很小很小。
看着被子下面不断缩动的身体,叶痕眸色一黯。
但马上,他就恢复了明媚的笑容,坐在她的床边,手伸进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沫沫,饿不饿,想吃什么?”
她没有说话,身子一动不动,像是僵硬住了。
叶痕很有耐性的又问:“蛋糕?我让他们去买你喜欢的夏威夷果仁味。”
“好吧,看来你并不饿,那要不要下床走一走,我陪你去看他们打拳。”
“哦,差点忘了,你并不喜欢暴力的东西,那就去荡秋千好不好?我专门为你扎了一个秋千,就像冰岛上的那个秋千一样,可以荡得很高很高。”
他兀自说着,可是被子下面的人始终没有给出一点反应,他终于掀开她的被子,用手将她埋在枕头下面的脸扳了过来,他看见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泛着一层迷蒙的水雾,雾里的眼神怨恨而恐惧,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仇人一样。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叶痕,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叶痕手上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含在眼里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盯着手心里这张泪眼婆娑的小脸,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下去,唇齿间吐出几个字:“除非你死了。”
“放开我。”秋沫几近歇斯底里的挣扎,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脑袋撞向他的脑袋。
这一撞之下,秋沫顿感一阵头晕眼花,胸口一阵甜腥气涌了上来,而额头碰撞的地方更是剧痛欲裂。
她趁机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忍着额头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要下床,可是刚爬出没多远就被他从后面一把拽住了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