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时间多回去陪陪阿姨,你以后反正要做公务员的,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萧子诺哑然:“其实昨天在游戏里,我私聊你半天,你没有理我,便知道是个结果。”
夏目没有搭话,窘窘的想,昨天她没有收到的他的私聊啊,难不成是线路出问题了。
一顿饭吃下来,夏目整个人也没在状态,更没有多去思考萧子诺的话。
平日要做的事,硬生生的抽空了一件,怎么也自在不起来。
按照平常,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坐在摇椅上看漫画。而他,要么看文件,要么打游戏,要么躺在浴池里泡澡。
对于大神泡澡这件事,夏目只做四字评价,太频繁了!
难道是她与世界脱轨了,怎么现在的男人比女人还注重形象。
本来是随便想想的,结果脑子里偏生就消除不了那个画面。
她今天没有过去,是不是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亦或者说,那地方本就是那个人的。
而她呢,确实是个灰姑娘。
然,十二点的钟声一过,便被打回了原形。
夏目略微不舒服的想,大神这招过河拆桥用的太狠了,狠的她心有点疼。
再怎么说,她也帮他煮了将近三四天的午饭啊,连点工资都不给发,还被别人当成了女佣。
夏目愤愤不平的怨念着,脸色有点难看。
而萧同学颇为自恋的以为,或许目目心里还是有他的,否则也不会心情落差这么大,毕竟五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想必现在目目不能原谅他是因为有些怒火。
而且看她表情,好像昨天的消息她并没有收到,而不是有意拒绝。
不得不说,这番前后心理安慰太强大,强大到萧同学都选择性失忆了。
忘记了夏目刚刚警告过他最好不要再找她!
吃过饭,时间已经不早了,b市黑的很快,六点一过,外面便是极冷的,零下的温度,泼出的水都结了冰。
夏目哈着气,拒绝了萧同学的送别,想到明天是实习第一天,也就没有在学校睡,拿了两套衣服,去了新租的小窝。
一到这个时期,舍友们都忙,不进公司实习的学生们都赶着应付一个多月后的期末的考试。
自然是没人来帮她打扫屋子了。
夏目悲催的发现,她太不会找时间点搬家了,连一个苦力都没捞着。
抓着头摇晃了几下,叹口气拿了房东留下来的拖布将地板檫了两遍,连床脚也檫得纤尘不染的。衣服挂在衣柜里,简单的洗漱用品放在卫生间里,被罩换下来弄成刚才惠友里买回来的白色传单。
再在墙壁上贴了一支怒放的桃花纸贴,左右瞧了瞧,甚是满意。
屋子收拾一下,也是满漂亮了。
以后这就是她的家了。
夏目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休息,头上冒了汗。
忙碌了一天,累的动都不想动。
拼命的忽略掉心里时时出来的抽痛,洗过澡,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便卸了电池,用多功能冲起了电。
窗外的夜深了些,小窝里倒是挺暖和,许是体力透支过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格外的神清气爽,抹了唇彩,披上棉袄,收拾了一番,到了单位报道。
电视台不同于别处,形形色色的人数不胜数,带她们的经理只交给了她们一个道理,多做事少说话。
夏目点点头,这她能做到,她一画起图来,基本上就是半个聋哑人。
新人第一天就是熟悉环境,经理带着他们进培训室,要求全部人关掉手机。
夏目看了看手机,她还没开过,也就不用关了。
到了中午,事情才告一段落。
工作内容倒是简单,就是极其繁琐,总归和图片脱不了关系。
夏目笑了笑,怎么办,比起朝九晚五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动笔画图。
这般想着,开了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竟全都是大神的短信,整整120多条,没条内容都一样,就是让她回电话。
为此,夏目深表怀疑,大神是不是用了短信副本。
怀疑是怀疑,电话还是要回的,夏目边吃着单位提供的午餐,便按下号码,听那边接通了,便下意识的说:“白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奇怪的是,电话那头的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依稀有声音传过来。
夏目不由的又唤了一声:“白少?”
“我不叫白少,我有名字。”他说话了,绕是有些清冷。
不叫白少,那叫大神吗?
这又不是在玩游戏。
可,可叫韶华。
她如何叫的出口。
于是夏目只好红着笑了笑,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钟,已经快到一点半了,是时候去工作了,便道:“白少,我要去忙,你要是没什么——”
嘟嘟——话还没说完,他便收了线,夏目愣了愣,苦笑摇头,这人还是喜怒不定的,也不知道来这么一通电话做什么。
下班回了小窝,他又来电话了,语气说不出的高傲委屈:“我饿了。”
夏目总是佩服此人,只用寥寥几个字就能把两种极端的语气诠释的近乎完美,大神果然会折磨人。
每每都弄的她不知所错。
就像现在,明明知道越是牵扯,就越是拔不出来。
却对他没有对萧子诺的一分狠心。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来到军区大院了。
这次武警看到她时,表情尤为的壮烈,只怕是把她当成观音菩萨供着了,激动之情聊表与颜。
夏目受宠若惊的进了别墅,心道被人民英雄供着的感觉,真是冰火两重天哪。
谁知,一推开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阵酒气,充斥在大厅里,久久不去。
她不着痕迹的褶了下柳眉,涩涩的想,那叶浅浅只来一次,他就又回复以往花天酒地的模样了。
“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约会约到忘了我这个人了呢。”他从卧室里走出来,懒懒的倚在门边,桃花眸下落了淡淡的灰黑,细长的眼帘里布着血丝,饶是一夜未眠的模样,干净的下巴冒出了些青色胡渣,看少去多有些性感的憔悴。
夏目见了,只顾着心疼去了,怎么会注意他嘴里的酸气。
换了拖鞋走进去,倒了杯茶水递过去说:“白少,你先将水喝了吧。”
他邪魅的笑了,别扭的接过来,喝水的时候故意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优雅中带着稚气。
就几天观察,夏目知道这大少爷生气了。
此笑非彼笑,必须见机行事啊。
于是她压压嗓子说:“白少,你想吃什么?”
“随便。”清冷的气息,绕着酒气,慢慢跟到厨房。
他今日明显是不同的,身穿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环胸站在她左手边,真的如同那些身处高位的富家公子,温文如玉。
迫于大神给的压力,她做起饭来频频出错,就差拿着刀子从手指上滑过去了。
“你将衣服都送回来了?”他问,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夏目点点头,上次在商场买的那些衣服件件贵到咂舌,钱是赔不起了,又要住去外面,留在学校太可惜。倒不如送回来,少些心里负担。
他看了她一眼,摇晃着掌心里的水杯,没有再说话。
她做好饭,他就静静的吃,乖巧的不成样子。
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她攥攥手心说:“白少,我最近要实习,这里单位太远,以后应该没时间过来做饭了,你抽空找个阿姨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