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斐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宝宝……我的宝宝……”
夏斐儿最后紧紧念叨着是这几个字,最后的记忆中钟天墨那焦急飞奔过来的样子……
夏斐儿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就是这次昏迷,夏斐儿与钟天墨的关系也彻底改变了,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回转的余地!在夏斐儿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之后,她的心已经死了,当夏斐儿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活转回来之后,睁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正是守在夏斐儿房里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的钟天墨的时候,可她没有一点感觉,对于夏斐儿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夏斐儿默默地看着他,即使是他眼中深深的关切与满脸的焦虑,都没有打动她,他憔悴的面容,看到夏斐儿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钟天墨情不自禁地他扑上来紧紧抱住夏斐儿,他的泪水打湿了夏斐儿的脸颊——
“斐儿,斐儿,你终于醒了!”
夏斐儿淡淡地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别转了脸,夏斐儿的印像中,她第一次看到钟天墨也会流泪,会为了她这样的女人流泪?不过,一切都太晚了,无论再做些什么,都不能让宝宝再回来。
夏斐儿已流不出眼泪来了!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没有生的希望的活,还不如死了得了!
夏斐儿的冷然,却似真的惊吓到钟天墨了,他紧张地抱着夏斐儿,抚摸着夏斐儿的额头,夏斐儿第一次听着他的声音竟然也有些颤抖了:“斐儿……斐儿……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斐儿,你怎么了?”他一声声急促的呼唤再也撞击不了夏斐儿的心灵,她没有痛的感觉,也不会再哭泣,因为,夏斐儿已经死了。
钟天墨猛的狂按电铃,李教授带着一帮护士匆匆冲进了夏斐儿的病房,夏斐儿只听得钟天墨对着李教授焦急地道,语气中已经失去了他往日的镇定:“李教授,你快看看斐儿,她……她怎么了?”
李教授脸色也凝重起来,经过一番忙碌地检查,李教授终于回头对钟天墨道:“少爷,你放心,经过输血少夫人已经脱离危险了,虽然宝宝没了夏斐儿也很遗憾,可你们俩人都还年轻,还会再有的,只要少夫人恢复得好,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的!”
说完,李教授轻轻拍了拍一直坐在床前紧张地望着夏斐儿的钟天墨的肩,顿了顿轻道:“不过,你最好让斐儿看一下心理医生,我怕她心理的恢复期也许还要更长一些,对了,你那天让夏斐儿做的检查报告出来,呆会儿我让护士送来。”
一大帮人在折腾了夏斐儿一阵之后,留下钟天墨与夏斐儿,一下子又全走光了!
钟天墨还是深深地凝望着夏斐儿,不断地与夏斐儿说话,呼唤着夏斐儿的名字,可是,却没有得到夏斐儿的任何回应,直到一位白衣护士敲门,递给钟天墨一个大信封,钟天墨这才停止与夏斐儿的单独对话。
钟天墨小心翼翼拆开了封得严严实实的覆盖在信封上的封条,夏斐儿发现他从信封里拿出那张薄纸的手似乎也有些轻微地颤抖,他目光在那张薄纸上仅仅停留了一秒钟,脸色就变得惨白,夏斐儿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失态过:“斐儿,宝宝……宝宝是我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夏斐儿缓缓地闭起了眼,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了,他自己引狼入室,害死了他的宝宝,也亲手毁去了让他们重新修复感情的机会,而这一切,都源于他对她的不信任,这是自作自受,她丝毫不怜惜他!
突然,钟天墨发起狂来,将所有能砸的全扫到了地上,吓了夏斐儿一大跳,这才睁开眼,愣愣地望着他……
钟天墨痛苦地抱着头,撕心裂肺的低吼:“我干了什么?!我都干了什么?斐儿,告诉我,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了?是不是?”
夏斐儿依然冷然地望着他,什么话也没有,因为,光是这个真相就已经足够了!
钟天墨紧握握着纸的手一直在颤抖,夏斐儿甚至看到他的额头青筋暴露,而他激烈的举动早惊扰了病房外候着的刘助等人,因此他们冲了进来时,看到满地的狼狈,不由得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声不响的夏斐儿,又担忧地望向钟天墨:“少爷……这……这发生什么事情了。”刘助
钟天墨没有回答,只是圆睁着眼,瞪着夏斐儿……
看到钟天墨这种吓人的神态,刘助转过头来,又有些担心的望向夏斐儿:“少夫人,你没事吧。”
自从被关到小黑屋的那晚之后,夏斐儿这是第一次再见刘助。夏斐儿曾经也向邱妈打听过刘助的下落,邱妈只说是刘助去A市处理其他事情,暂时不会到C市来。
想到刘助一直对自己的照顾,夏斐儿的眼中荡漾着一丝酸涩的笑意,对着刘助轻道没:“我没事……刘助!”
听到夏斐儿的声音,仿佛唤醒了原本已入定的钟天墨,他扑夏斐儿的床边,轻抚着夏斐儿的脸颊,颤抖着沙涩的声音在夏斐儿的耳边扬起:“斐儿……对不起,宝宝多们还会有的,你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对不起,我错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斐儿,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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