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遇到了对他最重要的女人,然后还能娶了对方,这种机率太小,所以李万江真的很让人妒嫉,他也有让人妒嫉的资本,因为这斐婉君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得直到现在依然让无数男人望而生畏,所以现在背地里将斐婉君当作yy对象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但这其中敢于向她表白并发起进攻的男人反而不是太多,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心存敬畏,面对斐婉君,他们会心生自卑。
“我和他在南京相识,后来我们都觉得南京是我们的福地,让我们找到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可万万没有想到他却是在南京出事,所以生活真的很戏剧,也很残忍,原本的福地变成了伤心地,从他去世到现在,我都绝少再来南京,这一次我原本以为我的伤已经愈合,可过来之后我才发现,有些伤痕,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再愈合了!”斐婉君悠悠的道,她此时无比的柔弱,再没有白天的女强人风范,十足的小女人一个,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怜爱呵护。
说这话的时候,斐婉君的眼里有着深深的伤痛,眼眶居然有些湿润。
杨天佑很想把斐婉君揉进怀里,真的,可他到底没那份胆子。
他也自卑了!
这是极其少见的事情,杨天佑居然也会自卑,他这辈子就自卑过一次,那就是四年前面对齐梦香的时候,可那个时候他还很痞子的做一些冲动的事情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比如强搂强吻,可现在,面对斐婉君,杨天佑竟然连动手搂住对方的想法都不敢有。
斐婉君现在柔弱无比,可在杨天佑看来,对方却是冰清玉洁到极致了,他都不敢去碰对方,怕自己玷污了她。
杨天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死不能复活,他总不能安慰斐婉君说下辈子再相见,那太残忍也太扯蛋了。
或许换一个人,杨天佑可能很无耻的说:忘了他吧,你面前的男人比他更优秀!
可面对斐婉君,杨天佑却说不出这样的话,最后只能在心里跟着悲伤起来,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斐婉君悄然将头靠在了杨天佑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声很是忧伤,忧伤得让杨天佑的心都差点碎了。
在这一刻,杨天佑真的很想为斐婉做点什么,对那个从未谋面也不可能再谋面的男人,杨天佑不再妒嫉,开始由衷的佩服,虽然他没见过李万江,但从斐婉君对李万江的这份爱,杨天佑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是何等的优秀。
能让斐婉君事隔多年后依然爱得这么深沉的男人难道不优秀?
杨天佑轻轻的拍着斐婉君的香背,感觉到怀里两只肉-团在微微的颤动,他知道,那是斐婉君在抽搐,这个时候的杨天佑没有一丝邪念,搂着斐婉君,像是搂住了世界上最宝贝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斐婉君终于从杨天佑的怀里钻出来,眼眶红肿,却再没有丝毫的眼泪,朝杨天佑笑了笑,道:“对不起,今天说得太多了,我是不是很让你讨厌?”
杨天佑赶紧摇头,很真诚的笑道:“没有,你能对我说这些,我很感动,至少,你把我当朋友了,我已经很满足。”
“是啊,好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些话,就算公公婆婆也没有听我讲过,你是第一个,我想,也是最后一个,知道我为什么要讲我和他的故事吗?”斐婉君的神色慢慢的变得认真。
杨天佑小心的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回避这一段感情,对我来说,他永远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男人,但他早晚会成为回忆,我不能一辈子生活在回忆中,就算是为了公公婆婆,就算是为了我,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能帮我走出这段感情吗?”斐婉君盯着杨天佑的眼睛。
噗,杨天佑差点一头栽倒!
天啦,这话太直白了,傻子也听得出斐婉君的言下之言。
可杨天佑真的没有一点点思想准备,在她看来,斐婉君根本就没有喜欢他的理由,可现在,现在,现在她居然表白了?
咳咳,幻觉,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杨天佑一个劲儿的自我暗示,他现在心情有些沉重,就算没有齐梦香,没有李娟的存在,他也不敢回答斐婉君的问题啊,因为他觉得斐婉君曾经的丈夫李万江太给人压力了,就像是一座高高耸立的山峰,让人望着就生心退意,更别说想要翻越!
“我对你有好感,但我现在还不爱你,真的!”斐婉君眼神有些黯淡下来,看了杨天佑一眼,自嘲的道:“我就是想利用你,来让我走出困镜!”
杨天佑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事!你会走出这段感情的!”
这话说得很模糊啊,杨天佑没敢把态度表明得太清楚。
“我想也是,好了,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休息,你也早点休息,这几天,更要小心那孙方龙的报复,这个家伙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我想,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要不你明天就回上海吧!”斐婉君站起身来,摇晃了一下,却并没有要摔倒,看来她没有真的醉。
杨天佑站起来送斐婉君到门口,然后笑道:“我不会离开南京,我会和你一起回去,他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把我没办法!”
“我相信你!”看了杨天佑半响,斐婉君这才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目送斐婉君回房,杨天佑关上房门坐在沙发上,却是没有半分睡意。
想起斐婉君所讲的那些故事,杨天佑便羡慕嫉妒恨啊!
抽了两根烟,杨天佑看了看时间,半夜一点多了,是该睡觉了,可刚刚站起来,门便又响了起来。
杨天佑哭笑不得,这是第三次敲辛勤上了。
奶奶的,还有完成没完啊,还要不要人睡觉啊?
前面两次开门,杨天佑都保持着戒备,这一次也一样,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走到门口,杨天佑照常问了一句:“谁啊?”
这次门外倒是有人回答了,可杨天佑听了却是心里一震,更增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