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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在洛杉矶传统教派教廷所在地去世。
比起庇护十一世被人暗害,教宗所罗门五世的去世可是充满了荣耀,所罗门五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了,两个月来,在这场“宗教大变革”当中,老头子硬挺着主持传统教派的各种事物,甚至连续去了好几次欧洲,来回这么一颠簸,身上的老毛病就都出来了。
82号的早晨,天还没亮,我就接到了玛丽亚修女打来是所罗门五世不行了。
带着霍尔金娜匆匆地下楼,开车一路急奔,到了传统教派的教廷所在地,已经是早晨六七点钟。
晨曦,这个时刻在诗人们的诗歌中是代表新生的时刻,但是对于所罗门五世来说,却不是。
传统教派的教廷所在地,和梵蒂冈教廷的所在地是截然不同的。梵蒂冈教廷是繁华的雄壮的,一千多年的建设,让梵蒂冈教廷处处都金碧辉煌,而传统教派的教廷所在地,是在洛杉矶南方靠海的山里。
一个名为何烈山的山崖之上,矗立着一座高大雄壮的教堂,没有十字架,只有代表传统教派的教徽。
教堂周围,是连绵一片的建筑,据说里面图书馆、居住区很是齐全。
我们去的时候,在通往何烈山的道路两旁站满了人,所有人都面朝着教堂的方向静静站立。
传统教派的教廷我从来没有来过,当车子缓缓停在教堂门前地大广场上的时候,我立刻被扑面而来的悲伤、凝重的气氛震撼了。
不大的广场上挤满了人。足足有上千,而教堂四周的山岗上更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一副,站在晨光里,默立着,嘴里小声祈祷。
这些人中,有原本地传统教派的信徒,也有先前是基督徒后来改信传统教派的信徒,但是不管是什么身份。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伤。
所罗门五世在信徒中的威望是极其高的,这个老头不仅受传统教派信徒的极大尊重,也受到其他教派的信徒乃至一般民众的尊重,所以对于他地即将离世,很多人的内心都是很沉重的。
教堂之上,传统教派的那个巨大地旗帜在风中呼啦啦作响。那是面巨大的白色的旗帜,上面的图案是两把交织在一起的权杖,权杖下面绣着两个大大的交织在一起的s。那是所罗门五世的标志,有它在教堂上,就说明教宗在教廷,如果教宗出访的话。这面旗帜是不会出现地。
从教堂的最高的两个窗户上,脱下来两个鲜红的巨大的条幅,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希伯来文字,问了旁边的一个教廷里地牧师才知道,那两个条幅,只有在教宗死之前才挂出来的。听了完了牧师的话,再看看那两个条幅,我的心前所有为地酸楚了起来。
虽然我和所罗门五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几个月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的亲密,所罗门五世以他正值、纯粹的性格获得了我的尊敬,而我,也成了他最好的一个朋友,如今这位可敬地长者就要去世,不能不让我眼眶发酸。
我的出现。自然引起了那些传统教派的信徒的注意,看到我,他们都齐齐行礼。我被所罗门五世封为义人,在这样的场合,我也不是什么导演的身份,他们自然也就要向我行礼。
跟着牧师走近大门,在院子里曲曲折折的走廊里穿行,然后走到教廷中间的一个大花园里。
这个大花园的所在地,可能是整个教廷最高的地方了,位于山崖的顶端。8月份。正是鲜花盛开的时令,里面开满了一种纯白.+到这种花,我微微笑了一下。
蓟花,出现在《勇敢的心》和《基督受难记》里面的那种花,是我最喜欢的花,也是所罗门五世最喜欢的花。
我还记得我和所罗门五世第一次见面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第一次看到我的电影,就是《勇敢的心》,当看到里面的蓟花的时候,尤其是看到里面的苏格兰高地的时候,他的眼角就湿润了。
所罗门五世是苏格兰人的后裔,所以对苏格兰人喜欢的这种花,情有独钟。
他跟我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是个还算健康的老头,那个时候蓟花还没有开。现在蓟花开了,而且开得十分的繁茂,他却要离去了。
“教宗一直念叨柯里昂先生的名字,柯里昂先生,请进。”牧师把我带到一栋两层高的小楼跟前,指了指门。
不大的小楼,只有两层高,从外面十分的古旧,如果不是牧师告诉我,我真的想象不出一个教宗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
霍尔金娜留在了外面,我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很静,一楼下面站着二十多个主教,一个个穿戴整齐,都是最正式的主教袍。传统教派的主教袍和梵蒂冈教的主教袍不一样,梵蒂冈主教的袍子都是红色的,而传统教派的主教袍子却是一洗纯白,几十个主教站在楼下,分为两列,那份肃穆,扑面而来。
看着我进了房间,所有人都向我鞠躬行礼,然后在他们的带领之下,我上了二楼。
一进入二楼的房间,我顿时有点呆了。
玛丽亚修女在,洛杉矶市长庞茂在,格兰特在,而在所罗门五世的床前,大祭司竟然也在。
看到我进来,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庞茂和格兰特代表市政府致意之后,退了出去。二十几个主教加上我们一行人,立刻把房间塞了个满满当当。
“安德烈,过去吧。”玛丽亚修女眼眶通红,冲我点了点头。
我缓步来到所罗门五世的床前。此时的所罗门五世,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洁白的须发更是让他显得无比地苍老。
“安德
来了,我还以为我看不到你了呢。”见到我来了,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
“教宗……”我拉住所罗门五世的手,再也说不出话来。
所罗门五世长出了一口气,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大祭司。道:“我的日子算是到头了,等一会我就要去侍奉父了,这么多年来,自从当上了传统教派的教宗,我就从来没有懈怠过,做的一切的事,都遵守父的诫命,到了今天。终于看到了父地荣光重新在世界显现,我也就可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听了他的这句话,房间里很多人顿时泣不成声。
所罗门五世费力地对站在旁边的一个主教挥了挥手,那个主教捧过来了一个白色的盒子。
玛丽亚修女双膝跪在所罗门的床前。潸然泪下。
主教打开了盒子,呈现在里面的,是一个纯银打造的教皇冠。
所罗门五世在我和大祭司的帮助下,费力地捧起了那个教皇冠冕,然后把它戴在了玛丽亚修女地头上。
“玛丽亚,你是耶的后人,也先后受过原始教派和传统教派的洗礼,可谓身上留着最大的三个教派地血,今天。我尊从至高至大的万能的父的旨意,任命你为传统教派的新教宗,教宗名为玛丽亚一世,希望你能牢记父的诫命,播撒父的荣光。”所罗门五世十分困难地完成了这个传位仪式,然后就靠在床上喘起了粗气。
—
戴上了教宗冠冕的玛丽亚修女。不,玛丽亚一世,举着权杖站起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地主教跪倒一片。
所罗门看到主教们的跪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安德烈,把窗户给我打开,好吗?”所罗门看了旁边的窗户一眼。
我走过去,推开了窗户。
一阵清风吹来,房间里顿时一凉,充满了早晨特有的气息。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花草的芳香。
所罗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了起来。
他看着窗外,两眼发直,目光深邃。
窗外,东方地天空已经发白,马上就要日出了,远远的望去,都是山林,更远的地方是烟波浩渺的大海。
“安德烈,你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吗?”所罗门看着我,突然问道。
“不知道。”我笑了起来。
所罗门神情地望着外面的大海,道:“我和你一个名字。”
“不会吧!?教宗也叫安德烈!?”我惊诧道。
所罗门笑了起来:“是呀,我也叫安德烈。小时候,我在苏格兰高地生活过一段时间,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就醒了,然后带着狗出去玩,那个时候的苏格兰高地,大风飞扬,太美了,比你的《勇敢的心》还要美,玩耍过后,总能听到妈妈在家里喊我:‘安德烈,安德烈,吃饭了,吃饭了。’,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快乐地时光呀。”
所罗门靠在床上,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仿佛像个孩子。
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高高的一望无垠的苏格兰高远,普天高地的大风之中,草叶飞扬,风中飘荡着风笛的声音,一个孩子带着狗在草里穿行,可这个孩子是所罗门,还是我自己呢?
“安德烈,安德烈,这个名字,代表着我的过去,却有代表着你的现在和未来。”所罗门对我招了招手,然后旁边的主教捧上来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纯银打造的上面雕刻着两只交织在一起的剑的徽章。
所罗门把那个徽章别在了我的胸前,然后用虚弱的语气对我说道:“安德烈,我任命你为传统教派的护教大萨拉,如此以来,你也就是传统教派和原始教派的双层大萨拉了,希望你能在我走之后,好好庇护这个教派。”
然后所罗门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大祭司,恭敬地说道:“大祭司,我要走了,还是比你先走一步,不过就像安德烈在《耶受难记》结尾的那段字幕所说的。满怀着希望与信心,这一刻,我是多么的幸福呀。”
大祭司紧紧地攥着所罗门地手,老泪纵横。
“玛丽亚,打开留声机吧。”所罗门对玛丽亚说道。
玛丽亚打开留声机,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流水一样悠长悲伤的风笛声,那是《勇敢的心》里面的风笛声。
一瞬间,巨大的悲伤涌上了的我心头。
所罗门靠在穿上。神情地望着窗外,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他的嘴里轻轻地叫着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叫我,还是叫那个在苏格兰高原的大风里穿行地孩子。
窗外,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自大海之上冉冉升起。遍撒条条金光。
站在床边,我看到那些金色的光线映红了所罗门五世的脸,映红了他洁白的呼吸和头发。
“安德烈……安……德……烈……”所罗门五世的手,在阳光照进来的瞬间。重重地落了下去。
风笛声充溢着整个房间,远远地向外飘去,向大海飘去,向大海那边的一个叫苏格兰的遥远地高地飘去。
教堂上空的那面巨大的所罗门五世的旗帜缓缓地落了下来,它在风中啪啪作响仿佛是是在哭泣,又仿佛是在为一个可敬地老人送行。
“呜……………………”教堂的庭院里,响起了音乐声,那是传统教派的人在唱葬歌。
看到教堂上那面代表所罗门五世的旗帜落下,教堂的四周顿时出现了巨大的祈祷声: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地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赐给我们饮食,赦免我们的罪,因为我们也赦免凡亏欠我们的人。不叫我们受到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让一切该来的来,一切该去的去。”
……
无数的祈祷声汇聚在一起,仿
而来地海浪,在教堂的上空久久激荡、回响。
在这无数信徒的祈祷声中,在早晨的第一缕晨光当中,在悠长的苏格兰风笛声中,在蓟花的淡淡的幽香当中,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走完了他人声的旅程。
那面绣有两个“s”的旗帜缓缓从教堂地上空落下。在此之前,它在这篇土地上飘扬了整40年!
它降落了,但是不是陨落,因为在它之后,一面崭新的绣有两个“m”的旗帜冉冉上升!
在晨曦当中,那面崭新的旗帜呼啦啦作响,那么朝气蓬勃!
这事业还在继续,这世界还继续阳光普照,就让逝去的人,安息吧。
“安德烈.阿协尔,上帝的爱子,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我遵从父的旨意引你入天国!自此以后,你将享尽上帝的荣光,安坐在他的身旁!阿门!”大祭司一边潸然泪下,一边给所罗门五世做起了祷告。
而站在旁边的我,却闭上了眼睛。
风笛在耳边想,我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大风呼啸的苏格兰高地。
所罗门五世逝世之后,传统教派举行的盛大的葬礼,他的遗体被安放在教廷的圣摩西大教堂里接受所有信徒的悼念。
美国联邦政府也随后宣布全国将半旗致哀,柯立芝也亲自出息了所罗门五世的葬礼。
87号,所罗门五世的棺柩葬在了圣摩西大教堂的地下里,安葬着众多历代传统教派的教宗。
这个可敬的老人,终于安息于父的光芒之中。
一连几天的时间里,我都呆在何烈山教廷,直到所罗门五世的葬礼完成、大祭司给玛丽亚正式加冕。
所有的这些事情办完之后,我和大祭司站在山岗上看日落。
大祭司眯着眼睛看着慢慢落下去的夕阳,笑着对我说道:“安德烈,看见了嘛,我就像那个夕阳,很快也会离开了,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我咧了咧嘴,笑道:“大祭司,别开玩笑了,我还想由你主持我的婚礼呢!再说,你走了,谁接你的班呀!?”
大祭司哈哈大笑:“接班人我已经选好了,现在我心里也是了无牵挂了,你要结婚,可得趁早。我可不一定等得了。”
我笑着走道大祭司的旁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小声道:“大祭司,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这小子,我可是大祭司,你就这样和我勾肩搭背。”
“这有什么?在父面前,所有人都上平等的。”
“说不过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教派里面有没有规定一个男人取了很多老婆,是违反诫命地?”
“你不会想娶很多老婆吧!?”
“我就是问问,到底算不算违反诫命!?”
“这个,关于这个教派里面都是没有什么要求,而且我们的先祖很多都是有好几位妻子的。”
“那就是说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个老婆了!?父呀,我是多么的爱你!”
山坡上传来的我的鬼哭狼嚎声。
“大祭司,你们说迁移了,恐怕迁移的地方离洛杉矶不远吧。”我看着大祭司。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迁徙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地?”大祭司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