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个男人明知道姐姐的过去,还一心喜欢她,愿意为她舍弃眼前的大好前程,靳水月总算是放心了。
好吧,她家姐姐找了个苗红根正的小处男,简直是赚了,她也只能这么想,才觉得很高兴啊。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她当初见过林佑多次,基本上能确定,改天找姐姐问问……会不会很恶俗,很邪恶啊?
带着甜甜的笑容,靳水月很快进入了梦乡,第二日一大早就起身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了。
为了抱得美人归,林佑的动作很快,回京后就带着靳明月去拜见自家岳父和岳母了。
虽然靳水月后来听自家母亲说,他们没有为难林佑,却也没给什么好脸色,毕竟那厮和姐姐实际上算“私定终身”啊,母亲他们能不生气吗?
不过好歹这一切已经过去了,林佑也说到做到,向皇帝请旨调离了京城,去了广西,由原本的从六品编撰,变成了一个正六品的通判,虽然升了官职,但却从皇帝身边炙手可热的翰林院官员,皇帝的近臣,变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官。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留在京城可是件很危险的事儿,时刻都有掉脑袋的可能。
“放心了吧?”看着林佑等人的马车渐渐远去,四阿哥搂着自家媳妇的肩膀,笑着说道。
“还好。”靳水月轻轻点了点头,拉开四阿哥披着的大氅,整个往他怀里钻,天真冷啊,还下着小雪呢。
林佑带着姐姐离开,她当然放心,当然高兴了,可她何尝不希望姐妹几个能不分开,不过这一切都要看以后,看她家四爷能不能争气,早点坐上皇位了。
“过两日就是我的生日了,礼物准备好了吗?”靳水月打了个喷嚏后问道。
四阿哥闻言哑然失笑,决定先把自家媳妇弄上马车再说,不然在雪地里再呆着,肯定要生病的。
过两日就是靳水月的生辰了,这在贝勒府可是大事儿一件,甚至比他们家四爷过生辰还要重要,旁的不说,现在贝勒府里管事儿的人,除了靳水月带来的心腹,便是已经成为她心腹的管家等人,大伙都不遗余力的准备,不仅是为了讨好他们的女主人,只要福晋高兴了,那他们爷肯定高兴,这是毋容置疑的。
更别说四阿哥今年准备给她大办一场,早就让人送了帖子去各处了。
其实,靳水月倒是不想这样兴师动众的,可最终还是没有拗得过她家男人,人家既然想让她热闹热闹,她就欣然接受吧,毕竟这段日子以来,为了姐姐的事儿,她的确操心很多,如今终于安定下来,是该好好乐一乐了。
到那日,虽然宫里的主子们不来,晚辈过生辰,也没有长辈来的道理,但十公主却是要来的,早就派人过来支会了。
其实,在这古代过生辰,几乎都差不多,请人来看看歌舞,听听戏,吃喝一日也就散了,更何况这是冬日里,也没有什么景致可看。
十月二十二一大早,靳水月就被四阿哥拽起来了,要知道这厮平日里是随便靳水月赖的,今儿个却不一样。
冬天离开温暖的被窝,其实还是有些难度的,靳水月不想起也得起,谁叫她家四爷耍赖,掀她被子的。
看着鼓起腮帮子瞪着自己的靳水月,四阿哥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脸,把妙穗等人早就准备好的衣裳放到了她面前笑道:“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自己穿。”靳水月忍不住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脸都有点红了,她如果相信她家四爷会给她穿衣裳,那就大错特错了,上过一次当,怎么可能再有第二次,这厮明明就是借着把她扒|光的机会扑倒她,她才不会上当呢。
“出去出去,我要换衣裳。”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床帐子,遮住了自己。
四阿哥倒是没有出去,只是坐在外头等候,他很早就起身了,已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就等着她家媳妇起来了。
约莫过了半刻钟,靳水月终于磨蹭好了,从床上爬起来,叫巧穗等人进来帮她梳头了。
等一切差不多准备好时,宫里已经有人来了,是太后派人送来的生辰礼,没多久皇帝的也到了,然后是各宫嫔妃的,独独少了德妃那一份。
靳水月倒是什么都没说,也不在乎,只是四阿哥脸色有些不大好。
“算了,你加倍给我也是一样的。”靳水月挽着他的胳膊嘿嘿笑道。
四阿哥闻言囧了,他现在是最穷的皇子了,因为他把整个贝勒府,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他家媳妇管了,没有一点儿私藏,连每个月在衙门里的那点儿俸禄,都被他拿来买东西哄媳妇了,他根本没有银子。
当然,靳水月肯定会给他家用的,而且是毫无止尽的给,四阿哥私下里养的那些暗卫死士,所有的银子都往她这边出了,当然,靳水月算了一笔账,四阿哥那些产业足够养这些人,养贝勒府一大家子了。
平日里,她家四爷是不用带银子的,不管买什么,用什么,全部由跟在他身边的小六子和苏培盛给,这些银钱,都是府里账房随便拿的。
“没银子是吧?”靳水月把自家四爷上下打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怪笑。
“对。”四阿哥点头,在身上翻找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随身带银子的习惯。
“那没关系,你背着我在外头院子里绕十圈,就当你还债了。”靳水月纯粹是捉弄他,逗他玩。
只是某人今儿个是寿星,又是四阿哥心尖尖上的人,他倒也不在意,笑着点头:“好,莫说十圈,一百,一千也成。”
媳妇难得这么高兴,四阿哥当然要配合一下了。
“一千……成交了。”靳水月大笑起来。
四阿哥:“……。”
这是一不小心要活出老命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