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儿?母亲不是说银子很好要吗?”才出了门,到了院子里,白玉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别说了,靳家人都小气,怪不得母亲不喜欢他们,算了,回去请母亲过来吧。”白珠有些无奈道。
而屋内,靳水月一家子都没有跟出去送客。
“老爷,日后遇到这样的事儿你们就不必惯了,让我和二弟妹出面就是了,你们这些男人,也不好拒绝。”高氏看着靳治豫,低声说道。
“好。”靳治豫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方才若不是他家夫人及时赶来,他怕是都要被两位弟妹逼得答应了。
“可是……三弟和四弟会不会真的出事了?”靳治雍在一旁说道。
“不可能。”靳水月看着自家父亲,眼中满是郁闷之色,低声道:“我知道大伯和父亲都心软了,三叔和四叔到底是你们的兄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不过……若事情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她们会那么镇定的要银子,会这么容易就离开吗?”
“也对……若真的出事,咱们也会听到风声,还是咱们水月厉害,差点就被骗了。”靳治雍嘿嘿笑道。
“总之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都分家了,是该让他们自力更生了,三叔四叔那样软弱的性子,肯定会被祖母和她这两个侄女欺负的,不过……我可不信他们永远会听几个女人吆喝、指挥,迟早有一日会改变,逼得越狠,改变的越大。”靳水月低声说道,在她看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两位叔叔现在年纪还不算大,过几年肯定就不会再被人这样压着了。
“水月说的是。”靳治豫很赞同侄女的说法,笑着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回去睡吧。”胡氏一脸疼爱的看着女儿说道。
靳水月闻言点了点头,长辈们的事儿,她做不到不闻不问,但是也不想多管,便离开了。
事实上,靳水月在家里的地位一直是很高的,她虽然只是个女儿家,但是从来没有被人小觑过,所以她的意见,家里人都会认真考虑的。
这件事儿就像一场闹剧一样,很快就过去了,事后靳水月也派人打听过了,两位叔叔好得很,什么事儿都没有,白氏她们明显就是来骗银子,勒诈。
此后一连多日,靳水月倒是悠闲了,成日里还是和四阿哥一块练枪,教他说洋话,也管着自己那些生意,不过她身边的人倒是越来越忙了,特别是她母亲,每日都会去清点箱笼,看看她的嫁妆是否差什么。
四阿哥府上的人来往靳府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今儿个有人来请靳水月示下,说正院里都放上素馨花的盆栽可好?一会又来问屋内的摆设是否合她的心意,弄得靳水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知道是那两位侧福晋不敢怠慢的缘故,事事都要让她拿主意,还是说……她们故意如此,怕自己过去找茬。
不管怎么样,日子一直在继续,靳水月打枪的本事,也渐长了。
慢慢的进入六月里,离她和四阿哥大婚的日子已经只有几日了,六月初八,近在眼前呢。
今年天气十分炎热,若是换做往常,皇帝肯定带着太后和宫中嫔妃去热河行宫避暑了,不过今年也只是去了畅春园,就在京中,来往方便,给他们主持婚事也方便。
四阿哥府上,侧福晋李氏住的院子里,几位内务府过来的小太监正一脸恭敬的侯在屋外。
片刻之后,李氏身边的丫鬟冬翠把他们迎了进去。
“咱们侧福晋方才在午休,烦劳几位公公久等了。”冬翠笑着说道。
“姑娘哪的话,奴才们应该的。”为首的太监连忙笑道,等到了李氏面前后,立即带着身后的人请安行礼。
“启禀侧福晋,奴才奉命将四爷大婚的吉服和吉冠送来,听奴才们说,四爷此刻不在府中,身边贴身伺候的也跟去了,奴才便把东西送过来了,请福晋过目?”为首的太监一连喜气的说道。
李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不过还是迅速露出笑容,让人收下了吉服和吉冠,又让冬翠给了这些太监封红后,把他们送出去了。
“来人啦,去把岚娇叫过来,本福晋有事儿交代她办。”李氏冷着脸对身边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