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太子握着靳明月的手笑道,牵着她往宫里头走去,完全无视一旁的瓜尔佳氏。
看着两人一副十分恩爱的样子,相偕离去,瓜尔佳氏气的脸都要绿了,一时间却又无可奈何。
“殿下,妾身今儿个听闻宫里奴才说,妾身的父亲就要从广州掉回京了,还是去鸿胪寺就职,妾身多谢殿下恩典。”到了自个屋里,靳明月立即笑着道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今儿个早上圣旨下来后,我也十分吃惊呢,这事儿,我前些日子也在皇阿玛面前提起过,可是因为上次我被禁足的事儿,皇阿玛依旧耿耿于怀,所以当时并没有搭理我,我还以为这事儿办不成了,也不敢再提,怕惹怒了皇阿玛,没想到时隔多日后,皇阿玛竟然就下了圣旨。”太子说着说着,脸上就有了一丝自得之色。
靳明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应付太子。
等到第二日,她拿了不少银票出了毓庆宫,说是要去御花园闲逛,等快到午时才回到了毓庆宫。
“侧福晋,殿下方才已经来过几回了。”留在屋里伺候的小宫女见自家主子回来了,立即迎了上来。
“他来做什么?”靳明月一脸不快的问道。
“来陪您用膳的。”小宫女连忙回道。
“去太子爷那儿传个话,说我今儿个身子不适,先歇一会,请殿下改日再来吧。”靳明月没好气的说道。
小宫女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立即应了一声退下了,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狐疑的,主子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生气了呢。
“去太后娘娘的宁寿宫跑一趟,看看郡主可出宫了,若是没有出宫,请她过来一趟。”靳明月靠在贵妃榻上对身边伺候的奴才吩咐道。
见自家主子拒绝见太子,却要见郡主,那宫女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之色,不过还是乖乖去了。
靳水月今儿个的确进宫了,父亲能回京,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儿,所以她今儿个心情极好,一直陪太后说话,陪太后去宁寿宫花园里喂鱼,这一耽搁,时辰就晚了些,便留在太后宫里用膳了。
“郡主,方才毓庆宫来了个奴才传话,说明月侧福晋要见您,请您从太后娘娘这儿出去后,去一趟毓庆宫。”袁嬷嬷到靳水月身边,低头轻声说道。
“好,多谢嬷嬷告知。”靳水月闻言颔首,其实姐姐不叫人过来传话,她也不会去的,只是姐姐还从未叫奴才来传话说要见她呢,该不会是有急事吧?
就在靳水月有些放心不下时,太后觉着累了,要午休了,靳水月便起身告辞了。
宁寿宫到毓庆宫并不是很远,因为此刻午时过了不久,日头有些辣,靳水月便挑阴凉的地儿走,所以费了些时间,等她到时,靳明月靠在贵妃榻上都睡着了。
屋里没有一个奴才伺候,宫女们都守在了外头,姐姐身上甚至没有盖任何东西,靳水月有点儿生气了,一边从床上拿出薄薄的毯子给自家姐姐盖上,一边给巧穗使了个眼色。
巧穗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立即快步走了出去,对守在外头的四个小宫女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侧福晋的,竟然不给侧福晋盖上毯子,若是侧福晋因此病了,你们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按理说,巧穗是靳水月的丫头,根本没有资格呵斥宫中的奴才,但是靳水月还偏偏敢叫她这么做,谁敢怠慢她的家人,靳水月都不会善罢甘休。
“姐姐错怪我们了,我等哪里敢有丝毫的怠慢,是侧福晋吩咐奴婢们不许进去打扰,奴婢们不敢不从啊,侧福晋不知怎么的,今儿个心情很不好,也没有用午膳。”四人之中有个胆子稍大一些的宫女立马叫屈。
“够了,还敢顶嘴,小心我回了侧福晋,将你们打发到辛者库做苦役去。”巧穗故意装作恶狠狠的说道,见几个丫头不敢再说什么后,才十分满意去向自家主子复命了。
“郡主放心,奴婢吓唬了她们几句,想必她们日后不敢怠慢侧福晋了,只是郡主……听宫女们说,侧福晋今儿个没有用午膳。”妙穗压低声音说道。
“姐姐想必是有烦心事。”靳水月闻言心里有点儿担心,姐姐虽然睡着了,可眉头紧锁,明显就是有心事。
“你来了。”只是片刻的功夫,靳明月就醒来了,她睡的不是很沉,所以屋里有那么一点点风吹草动,她就醒来了。
“姐姐醒了,饿不饿?”靳水月上前笑着问道。
“不饿,把他们打发出去吧,我有事要和你说。”靳明月抚了抚有些疼的额头,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