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靳明月一把拉住了太子,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着朦胧的泪光。
“好好的怎么哭了?”太子很了解自己喜欢的这个女人,知道她看似柔弱,内心却十分坚强,也十分要强,她几乎很少在他面前掉眼泪,可每每都让他十分心疼。
“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我对殿下的态度也十分恶劣,今儿个和妹妹聊了许久,妹妹说得对,凡事都得往前看,我总不能因为殿下从前犯错了,就和您闹一辈子,我也知道……那日殿下将我从房顶推下,也是逼不得已的,毕竟毓庆宫这么多女人,也只有太子妃和我遇到危险时,宫里的主子们才会管,殿下才有机会给索尔图大人送信,才能转危为安,虽然……索尔图大人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可至少保住了殿下和毓庆宫所有的人。”靳明月拉着太子的手,柔声说道,和近日里那个几欲疯狂的她完全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靳水月在的话,肯定会觉得自家姐姐发烧了,她今儿个可没有和姐姐多说什么,更不可能劝她凡事往前看了,因为姐姐的脾气实在是太大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明月,你也知道……在我心里最在乎的人便是你,那****……伤害了你,不知有多后悔,多难过,****自责,如今你能想通,我也放心了,明月你放心……等我登基继位了,你便是我的皇后,我一辈子都不会负你,更不会再伤害你了。”太子伸手将靳明月紧紧搂在了怀里,一脸疼惜的说道。
“从前是我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现在才知道……只有殿下平安无事,我才能平安无事,那日若不是我受伤,引来了太后娘娘,还不知势态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不过说到底……太后娘娘也是看在水月的面上才对我格外照顾一些的,这么算来……该是水月救了咱们才是。”靳明月握在太子怀里,娇声说道。
“你说是便是,等找个机会,我好好谢谢咱们家三妹,只是她如今怕是什么都不缺了。”太子笑了起来,一脸宠溺道。
“谁说三妹什么都不缺?我倒是知道她有一件心事呢。”靳明月柔声说道。
“什么心事?”太子闻言饶有兴趣问道。
“那不仅是三妹妹的心事,也是我的心事,我们姐妹无时无刻不盼着一家人能够在京中团聚,父亲在广州做知府,屈居郭世隆之下,受其摆布和迫害,我和三妹妹****都不得安生,不如殿下想个法子……让父亲告老还乡吧。”靳明月伸手环住太子的腰,靠在他胸前说道。
太子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加之靳明月一两个月以来一直给他摆臭脸,****讥讽谩骂,如今突然又和从前一样了,他能不受用吗?立即就答应下来了。
“这件事儿为夫会给你办妥的。”太子高声笑了起来。
“多谢夫君。”靳明月此刻当然顺着他了,立即笑眯眯应道。
已经出了毓庆宫好一会,正走在宫道上的靳水月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活动了多日都才办成了一半的事儿,被姐姐这么一求太子,就要轻松许多了。
“郡主,您看前头……。”
就在靳水月百般无聊的低头踩着小石子的时候,身边的妙穗轻轻碰了碰她。
靳水月抬头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错愕之色。
不远处,四爷的侧福晋李氏正抱着襁褓中的小儿子,在一大群奴才的簇拥下浩浩荡荡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要去给德妃请安。
两人只有两丈远的时候,各自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靳水月便准备闪人了,哪知道李氏都走过去了,突然又回头来叫住了靳水月。
“郡主请留步。”
“侧福晋有何贵干?”靳水月转身问道,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想告诉郡主,您那个好姐妹又病了呢,都躺在榻上几日动惮不得了,怎么郡主不知道吗?”李氏故意装作很诧异的样子问道。
“岚娇病了?”靳水月稳稳微微蹙眉。
“可不是,听说比上次不知道要重多少倍呢,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了,郡主上次都能去瞧她,如今也能去啊,只是上次郡主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又神不知故不觉的离开,实在是厉害。”李氏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深意,笑着说道。
靳水月闻言只是轻轻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这个李氏真是嚣张,小阿哥好不容易康复了,如今才满月几日,她就将孩子抱出来显摆,还敢在您面前说这些,实在是过分。”妙穗在一旁压低声音说道,似乎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