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那匹马儿受了惊吓,跑的没踪影,你还受伤摔落,回来后,父皇大怒,说要重重责罚,我就替你背下黑锅,说是我怂恿你去骑马,却又没看护好你。你母妃哭成一个泪人,父皇更生气,便将我交给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
蓝沁的声音带着丝丝害怕,仿佛带着丝丝的害怕,和对当初的回忆,亦是那么的心有余悸。
她道:“那时候的太后不必现在好,是多么的狠心啊,将我重重处罚,罚我跪着,不给我吃饭,还用鞭子重重的抽打我。”
池木木听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似乎将袖子撩开了给东陵绝看:“你看,我的手臂上,现在还有鞭痕未消,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疼吗?”
“我知道。”东陵绝的声音也放柔下来,冷道:“那时候我偷偷给皇姐去送吃的,并且保证,等有朝一日,绝儿若是出人头地,一定会对蓝沁好一辈子的。”
东陵绝说的那么认真,仿佛那不是孩童的戏言,而是一辈子的承诺。
池木木想,东陵绝这样冷漠的人,其实内心是最柔软,最重感情。
比如对她亦是如此。
只是池木木心里亦是震惊,蓝沁的手上一定有很深的鞭痕,不然不会撩出来给东陵绝看。
当年的太后,却原来也下手这么重。
正沉思见,忽然问道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这味道很熟悉,池木木曾经也用过。
她心里忽然一紧,这分明是**药的味道。
她明白了,蓝沁根本不是要跟东陵绝叙旧说往事,想起曾经甜蜜的童年,她只是想要拖延时间,借机对东陵绝下手而已。
池木木好想说话,使劲全身的力气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开口说话,却如何都开不了口,说不出话,连动弹一下指尖都不可能。
她忽然很着急,焦急的出了一身冷汗。
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兵刃落地的声音。
她心往下一沉,正想着是不是蓝沁的手了,却听东陵绝冷冷说道:“皇姐还跟小时候一样聪明而又虚伪。”
“你,你说什么?”
池木木听到蓝沁发颤的声音。
东陵绝继续说道:“皇姐别以为朕不知道,小时候,你之所以会对朕那么好,不过是因为我的母妃秦氏得宠,而你的母妃只是一个卑微的,只得过父皇一次宠幸的宫女,走运生下了你,你却不甘现状,努力的想要接近朕,让秦氏笔友你罢了!”
东陵绝说道此处,深吸一口气,无视蓝沁的惊讶和诧异,继续说道:“现在,你竟然提起小时候的事来,却暗暗给我下了**药,想要**朕,这样……让朕如何相信你?你既知道朕时日不多,却怎会不知道,如今的朕,普通的毒药对我的身体来说,根本不起丝毫作用了,现在,你还是快快交出解药,那么,朕还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池木木暗暗心惊,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变化,
“解药?”蓝沁似乎已经从惊讶和害怕中回过神来,对着东陵绝又是一阵的冷笑和沉默,道:“你既没有中毒,要解药何用?”
池木木也觉得奇怪。
更奇怪的是,东陵绝跟蓝沁谈话的时候,明明感情非常的真挚,没想到,却反应如此之快。
他是反应太快,还是一早知道,刚才不过是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好让蓝沁下手,等到现在,蓝沁没有办法狡辩的时候,再来揭穿她?
心中觉得害怕又震惊,却也只是一声叹息。
二十一世纪的她,纵横商界那么多年,又何必纠结这个,纠结东陵绝的为人到底如何?
她自己曾经都不过是一个戴着面具做人的人,又何必埋怨东陵绝呢?
她自问,若刚才换成是她的话,她也会这么做的。
大家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她又何必大惊小怪!
池木木只是好奇,蓝沁听了东陵绝的话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蓝沁泪流满面,哭声虽小,却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流泪说道:“你总觉得我不是好人,不光是你,你们大家都觉得我不是好人,觉得我虚荣、虚伪,想要获得父皇的宠爱,想要过上荣华富贵却又受人尊重的高等生活!你们人人都以为康宁是好人,是吗?”
东陵绝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蓝沁的话。
蓝沁冷笑几声,道:“就算东陵曼被康宁那贱*人欺骗了感情,也觉得她是善良的,而我,永远只是虚伪又恶毒的女人!你们可知道?我这样的出身,母妃又不受宠,在宫中受尽凌辱,连太监宫女这样低等的下人都可以对我呼呼喝喝,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可是你的母妃呢?东陵曼的母妃呢?你们本来的出身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同样是尊贵的东陵家人,同样都是没有身份的母妃,为什么差别那么大?那不过是因为你们的母妃都有皇帝的宠爱,所以你们根本就不懂我的悲哀和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