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几天,洛云卿就住在寒王府,传闻这事是寒王爷使的计?”
“我还纳闷呢,她一个盲女,何故要那无极殿督造大权,早听说这瞎子跟寒王勾结,莫非……”
“寒王这招,可谓巧妙,又可谓卑鄙至极!”
“哈哈,你们可别忘了……洛云卿是个女的,还是个瞎子,今天,她输定了!”
“也对……你们说,这是为何呢?这不是摆明找死吗?”
“管他的,就是看看这位休了王爷的天下第一女也值当了!哈哈!”
听着大家的议论纷纷,这些流言蜚语,简直挡都挡不住,皇帝一张脸冷得像块冰!
老四,果然是老四!
皇帝不禁怀疑,洛云卿会不会早就是老四的人。
清奕的婚事被破坏,清奕被休,这些事情,皇帝全都怪罪在凤千离头上。
好个老四!
皇帝把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他就这么想夺权,不顾兄弟手足情谊,可恨!
“母后,气候骤变,今天这么寒冷的天,您老人家怎么到这来了。”
太后身边随着凤千离、凤锦岚、凤成鄞等等一群人。
皇帝微微和颜悦色的给纳兰太后行了个请安礼。
“怎么,你能来,哀家来不得?”纳兰太后语气中有淡淡疏冷。
“朕只是忧心母后身体,这种小事,实在不该劳动母后亲临。”皇帝和纳兰太后母子感情,早就有了裂痕,但纳兰太后母仪天下,皇帝绝不敢轻怠。
“是小事吗,原来你已经闲到要插手皇子和臣女之间的小事了?”
“母后息怒……。”
“够了。”纳兰太后威仪道,“这件小事可不小,我皇室的面子里子都被丢尽了,他可是你培养出来的好皇储啊……”纳兰太后讳莫如深的目光,不带感情的看了看凤清奕,“好啊,哀家今儿来,正好看看,皇帝一手培养的叡王,究竟有没有些真本事,能不能堪当家国大任,今日,也算是对他的一番考较!”
凤清奕素来有些畏惧纳兰太后,此刻脸色微微发白。
太后显然不喜欢他,言词中,尽是轻视!
这又让凤清奕气恨在心,越发觉得不甘。
他一定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要让皇奶奶看见他在军事方面,也是学有所成,并不是个只会呆在温室里的瓷瓶!
“让母后操心,是朕的不是。”皇帝隐忍着道,目光便落在凤千离几人身上。
“父皇。”
“父皇。”
“儿臣给父皇请安。”
他三人齐齐给皇帝请了个安。
皇帝不再多看凤千离一眼,仿佛这个儿子,根本和他无关。
但校场里,却多的是人,甚至是所有目光都齐聚在凤千离一人身上!
他今日,难得的没戴面具。
“那就是寒王!?”
不少传言说寒王相貌丑陋,行事凶残,可是眼前与太子凤锦岚并肩而立的紫袍男子,顿时将太子俊美容色比得逊色了三分!
只见凤千离身穿一袭暗紫云纹团龙锦袍,外披一件墨色锦上添花刻丝貂毛大氅,如瀑青丝束于冠顶,再披散于肩头,鬓边两根紫色流苏绶带,将那张邪魅绝艳的容颜,衬得宛若妖神降临!
深邃凤眸里的睥睨冰寒之色,仿佛连这寒冬洌冽的冷风也为之倾倒,呼啸着,惊叹着!
是他!
恰巧和洛明扬等人一起赶来的洛宁鸢,正好看见这幕。
他也来了……凤千离!洛宁鸢痴爱的目光,暗暗的凝望着凤千离。
“皇奶奶,千离扶您过去。”凤千离扶着纳兰太后,越过了云卿的身旁。
云卿闻见属于他的幽昙花香,就如他的人一样,内敛邪魅的张狂!
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她想不听见都难。
“咚——!咚——!咚咚咚咚……”
校场上鼓点声响起,为这场比试助热。
纳兰太后与皇帝、凤千离、凤锦岚,以及施无邪等人都相继坐在了看台上。
此刻天际阴云压顶,寒风反倒诡异的平静许多,却更有种风雪欲来的征兆。
在鼓点阵阵声中,校场里扬起丈高的灰尘,马蹄滚滚成千上万,踏得地动山摇!
观看热闹的站在城墙上头,远眺着校场上冒出来的上万士兵,这些兵马训练有素,飞快便列阵排好,当鼓声大噪之后,场上鸦雀无声,气氛却变得异常紧绷,如箭在弦!
“今天这场比试,是谁在摆阵?”纳兰太后缓缓问道。
皇帝还没回答,那士兵列阵整齐的看台下,有一名身穿盔甲的将士冲上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臣库英达,请太后安,请圣上安!”
“哦,是库英达大将军?”纳兰太后微微颌首,“嗯,库大将军向来被赞为公允廉政,勤军爱民,谋略雄才,威震凰倾大陆,有你来主持,哀家还算满意。”
“谢太后!”那库英达年约四十五六,身躯威武,乃是璃水国一员大将。
“那么库大将军,你打算,让他们怎么比试?”
凤千离的眸光挑向库英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