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虽是身不在朝堂,可有哪一此,是没有将政务耽搁下,而只是玩乐的?”靖榕又问。
“这……”
自然是没有的。
而郝连城钰这个状况,又实在是不适合做这御笔朱批的事情,这些事情,自然是由靖榕代劳了——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理智,睿智,大气,也许在情爱上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可在军国大事上,却可以站在最冷静,最睿智的角度去看着问题。
所以,她的批复,是没有一点不公正的。
甚至比郝连城钰在朝的时候,更加的客官,更加的理智。
可便是这样,又如何呢?
当你想要与一个人起争端的时候,无论对方说什么,在你看来,这也不过只是借口而已。何妨这些决定是一个女人做的呢?
便是如此,靖榕是决计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这些大臣的,非但是一个字也不能说,便是一点,也是不能透露的。
此时靖榕虽是坦荡,可实则却是站在风口浪尖,便是有一步踏错,被别人揪住尾巴,怕就是万劫不复。郝连城钰的奏折,乃是靖榕批复的,虽是再睿智,再没有一丝错处,若被这些大臣知道,也必然是大错而特错。
一个女人,如何能够干涉这朝堂上的政务呢?更何况这个女人,不是一个胡国人,而是一个大赤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便是这些身在高位的大臣所想的最多的事情。
也许这个女人,是一个胡国人,这边是无人会说了,可这个女人,却是一个大赤人,非但是一个大赤人,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子嗣……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太过于危机了。原本郝连城钰的血统里,便有着二分之一大赤的血统,而如今这位玉琛太子,却只有四分之一的胡国血统,另外四分之三,乃是大赤血统——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够继位呢?莫非是要将大赤的血脉全然地摆入胡国的皇室之中吗?
难道这胡国的血脉,就要就此断绝在大赤的手中了吗?
胡国与大赤,向来是以将对方吞并,作为自己的最终目的的。而近年来,胡国力强,大赤式微或许十年二十年之后,这大赤便会被胡国吞并。
可胡国花了百年时间与大赤斗争,将其吞入囊中,不是为了要将这一片胡国的大好河山交给一个身上流着大赤血液的太子的。
这郝连城钰继位,已然是再困难不过了。他身上有一半大赤的血统,若非郝连赫雷坚持自己只有这一个孩子,郝连城钰早就已经被打压下去了。郝连赫雷的死亡,更是让郝连城钰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上位——因为,他们没有选择,不是吗?
在国家无君主,与国家有一个有着大赤血统的君主之间,他们能选择的,似乎只有后者了。
可……玉琛却不一样。
郝连城钰此时年富力强,且不像郝连赫雷一样死心眼,便是再有一个太子,也是犹未可知的。而他们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这个皇后,从这凤位上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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