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尚未和平,我如何立业便,或是一年,或是三年,等我将郝连城钰赶下皇位之后,这应璃,便会进门。”郝连城深回答道。
在人群中的那个人心中一顿,而应猛却是眉眼一挑。
“或一年,或三年?若是一年,三年之后你的事业未成,或是你被郝连城钰杀死了呢?”这大喜日子之下,应猛在自己女儿的下聘之日咒杀着自己的夫婿,倒也算是奇景了。宾客之中有些闹腾起来,而坐在应猛身边的夫人亦是轻咳一声,便是为了告诉应猛,这有些过了。
若是往日的应猛,自然是对夫人言听计从,可今日的应猛,却是有些不大一样……
而这胡国之人,却是无人不知郝连城深叛逆之事,之事他们没想到,这应猛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倒也算是让人诧异。就仿佛本来藏在坛子里的毒蛇一样,这条蛇本来藏在坛子之中,所有人都知道,可当它有一天被人从坛子里放出来的时候,还是会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震惊……
郝连城深亦是觉得今日应猛有些奇怪,可奇怪归奇怪,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他也便只能随着应猛的脚步走下去了……
“想来族长是对我有信心的,不然也不会将应璃小姐托福于我。”郝连城深这样回答。
“原本是有的,只是现在,却没有多少了……”应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郝连城深沉默了一会儿,究其原因,他也是知道的,在来府之前,他便听到有眼线来报,说是樊离进了应府。他与应猛原本就是合作关系,他关心这应府的一举一动,就像野兽处在敌人的领地范围之中时时保持着警惕一样理所当然。
而当他得知樊离去往应府的时候,心中确实隐隐有一丝不妙,可是,到最后他都没有采取什么动作。乃是因缪叔说的一句话:樊离曾收过应猛贿赂,想来其中,必然是有猫腻的。
樊离这人,郝连城深是知道的,他对郝连城钰极为忠诚,收受贿赂这种事情,他是决计不做的,而若是要做,也必然是有人在后面授意。
这授意之人是谁,郝连城深心中也大约有个明白。
——樊离若来,自然是为了要破坏自己与应猛的结盟仪式的,可这仪式的代表,便是自己的下聘。
没想到聘礼安安稳稳放在了应府之中,可这事情却进行的不太顺利。
——莫非,莫非……樊离对应猛说了什么话吗?可是,又什么话,会让应猛这样的人做了反复小人呢?他聪明又胆小,可便是这样才不会做反复小人,想要赢,便要将这筹码压在两人身上——无论自己与郝连城钰谁输谁赢,这应猛都是赢家。
他要做赢家,便必然不会破坏此次下聘,可……他此时所做,又作何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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