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忠君爱国,便应该效忠国主才是。”樊离看着应猛,眼中有着怒火,说着是忠心之话,可看在应猛眼里,却仿佛是个笑话一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郝连城钰小子的心事吗?”如此一来,竟是直呼国主名讳,若是被人知道,便是大不敬之罪,可到了此时地步,莫说是大不敬了,他已经是一个谋反的罪责了,若是这樊离脱逃,怕是株连九族也不够!
“国主心事,岂是我等可猜的?”樊离这样反问道。
“那郝连城钰小儿仗着自己是当朝太子,便是肆无忌惮,仗着老国主威仪,便是在太子时候便目中无人的很——我们都知道……我们这六部族长都知道,这小子看起来温雅,实则包藏祸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给六部带来灭顶的灾难!”他说的,是给六部带来灭顶的灾难,而非对胡国造成祸害——这六部的灾难,便是胡国新生的时候,他不是不知,而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这样说的。
“臣之所得,皆为君赐,君要收回,臣下哪里会有不遵从的?”樊离这样回答应猛。
“别人说这样的话,我是信的,只是你说这样的话,却是太不合时宜了!”应猛面露讥笑神色,便是对樊离这样说道。
——而谁人不知,这樊离乃是叛国之臣。如他所言,若是君上要收回臣下的一切,臣下便理所应当遵从的话,那为何大赤君上诛杀他九族的时候,他却在战场之上一怒叛国,做了这胡国的走狗呢?
樊离为人忠厚,却并非愚钝,也许有时候确实不如郝连城钰或是靖榕聪明,可此时应猛口中的话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懂呢?
所以,他只是沉默……
“樊离将军……”这时候,应猛便是有开口说道,“我敬你是个好汉,且是个人才,你若是入我门下,便是抓住了一个好靠山,今日里所遇之事,我不会与任何人说,而你回去之后,不单单是那郝连城钰不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便是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的。”
应猛此时,竟还想着拉拢樊离——也是,如樊离这样被郝连城钰看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加之樊离此人在战场之上,乃是一个人才,若是他日之后在战场争斗,此人便必然会是一个助力。
只是他不知道,他所说那个不会知道什么事情的人,如今却是就站在樊离身后,带着一些笑意看着应猛——他着实想笑,可却又不能笑出来,忍的实在难受,却又不能表现。
樊离的回答,依旧还是沉默。
而此时,应猛却开始着急了。
既然软的不行,樊离不愿吃,那便只有来硬的了……应猛在心里带着怒意,这样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