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钱银子对寻常人家也算是半日的花销了,可在郝连城钰眼中,便是真的仿佛和没有是一样的。
“这一钱银子也算是我攒了一月才攒下来的。”靖榕回答。
可这回答却更让人觉得奇怪了。如今以靖榕身份,莫说一钱银子,便是千万两黄金也是唾手可得的,如何说要花一月时间才攒下来呢?
而听靖榕继续说道:“这酒不珍贵,乃是从一个寻常酒肆里面买的,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春天,我早早地在大街上走,哪家酒肆刚开门,我便买了一坛——而回想起我会买这酒的原因,却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件事情。”
“一件什么事情?”原本郝连城钰与樊离两人还在纠结这一钱银子,而如今这视线便是转向了这一件事情。
“乃是我听说,这女子出嫁,都是要要开一坛女儿红的。而父亲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便买上或酿上一坛子好酒,将酒埋下,等到女儿出嫁时候,再将酒挖出,作为女儿之喜酒——我原本就是个孤儿,而被爹爹收养之后,想来以爹爹胸襟,便是不会记得这一件小事的,只是我却记在了心里,便是去买了一坛子酒,埋在了地下。”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解释道。
“你说的酒?”郝连城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震惊的表情,便是这样问道。
“乃是我那埋在土中的女儿红!”靖榕淡定说道。
“女儿红……”
“不错。虽不是什么珍贵之酒,只是好在藏在地下时间算是长了,如今我二十岁,这样一算,却是区区藏了十三年,十三年藏在地下,从未被人开启,只是原本是想在我婚礼之上开启的,只是国主既然这样说了,那便做我们打赌的彩头。”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而如此一来,便是什么都解释通了。
为何靖榕需要花一月的时间才攒足银钱,想来是因为那时候靖榕还小,便是才只能如此。而如今郝连城钰提出要个彩头,靖榕便给他一个彩头。
而靖榕既然应了彩头,自然是要想郝连城钰要一个同样的彩头的。
“既然国主于我打赌,我拿出了彩头,那国主是否也该意思意思?”靖榕淡淡问道。
“你说,你想要什么?”郝连城钰问道。
“我要你往后见到我爹爹的时候,告诉他,我在找他。”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便是问道:“你为何觉得那陆廉贞会来找我?”
靖榕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原因……只是,他必然是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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