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站在靖榕的角度上,而郝连城深变成了龙祁的话,她也是会无法选择的……是告诉郝连城深真相,还是瞒着他,亦或是躲得远远的,将自己心中的深爱埋在心里呢……
也许盛雅燃会选择第一种,可靖榕却选了最后一种。
选第一种,也许对方会彻底远离自己,可这件事情,却会成为两人之间的隔膜,心里的一个疙瘩,一个永远的伤痕,而靖榕躲得远远的,伤了对方,伤了自己,可对自己的伤,却远比对对方的伤,来的深刻多了。
“靖榕……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你退无可退了……该怎么办呢?若是遇到了他,他将你逼到了墙角,逼到了必须面对的地步,你……要做粗一个怎么样的抉择呢……”盛雅燃这样问着靖榕,而她的眼里,却不知不觉开始流出了眼泪。
“那个时候,再说吧。”靖榕笑着这样说出一句,只是这笑容实在是太难看了,难看的仿佛是一个哭一样。
“你还要再履行与郝连城钰的约定吗?”盛雅燃问道,“若是那样做,便是在与郝连城深一争,便是站在了与他对立的面上……靖榕,你可要命……”
“与他对立的面吗?”靖榕听完之后,便是淡淡笑道,“其实我早已经不知不觉就站在与阿成对立的面上吧……我原本是想与他白头到老的,可为什么,为什么有这样多的事情要将我们分开呢……”
“可你却又不能与他在一起。”
“不是我的原意……盛姑姑……你知道……不是我不愿意……”靖榕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几乎心力交瘁,几乎声嘶力竭,只是,她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为一个女人,她活的很累,很难受,她很想呐喊,很想大叫,很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发泄出来,可是为一个母亲,她却要隐忍,要冷静,要估计所有人的感受。
所以,她忍住了。
——玉琛提醒了她。
玉琛还在睡,所以,她理所应当是要冷静的……
“你此时唯一能杀的,便是北通部的族长……”盛雅燃沉默了许久,在叹了一口气之后,对靖榕这样说道,“其他两部族长已经在穆远挥下,想来你也是不会想要去动手的。”
“北通部……”靖榕呢喃了一句。
这北通部在胡国极北之地,乃是与众部族都不相往来的一族,而此族族长不理世事,不为外界所动,所以才未被穆远收服,亦未向郝连城钰低头,寻求庇佑,只是偏安一隅。虽然看起来是这样,可这位族长心里究竟做的是什么样的打算,又有谁知道呢?
——而这位族长,更是宫中红绸红贵人的父亲!
这一点,也是靖榕必须想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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