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出现这样的缘由,那陆廉贞此时,必然是在胡国!
他若是在胡国,却是为何不愿意与靖榕相见呢?
靖榕沉默。
——她原本留下来,只是以为陆廉贞在。
可在郝连城钰口中得到的答案却是陆廉贞并不在。
靖榕并不相信郝连城钰所说,也只是将信将疑而已——可无证据,也只能将此时当做事实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一个仿佛恍然大悟的神情似的,便是这样说道:“我一直以为你说的她,便是那个名叫殷千缕的女人,却没想到,你说的人是陆廉贞——我也听过耳闻,这陆廉贞据说已经瘸了,你说他一个这样精彩的人物,如今却是瘸了腿,便是有再高的本事,也不过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而说到陆廉贞可怜的时候,他却不禁笑了一笑。
“我倒是从没想过,这陆廉贞竟然还可以用可怜来形容。”自然,这个形容词,不但郝连城钰没有想过可以用来形容陆廉贞,怕是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没想过吧。
“原来那人,竟不是陆廉贞啊。”靖榕脸上露出一丝浅薄的笑意来。
“我的陆贵人笑起来的时候,倒是绝色倾城,理所应当是该多笑笑的。”他不知靖榕为何笑,可靖榕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动人。而他对靖榕的称谓,亦是变成了我的陆贵人——往日里,陆廉贞也将靖榕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当做手中一枚珍贵棋子,一件杀人利器。
可这所有物,这棋子,这杀人利器,到最后,却还是逃脱了他的掌控。
“国主啊国主,你可有曾想过,我之所以留在这里,乃是因为我以为陆廉贞在这里——我早年之间受过陆廉贞一个大恩惠,而这个恩惠,我到如今都还没有还上,于是,我便不得不留下来……而如今国主却说这陆廉贞不在国主身边——那国主说,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靖榕便是这样说道。
郝连城钰微微想了一想,便是说道:“想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哦,我倒是想听听国主怎么说。”靖榕挑了挑眉,这样说道。
“那殷千缕替我杀了哈图,如今那六部只剩下五部——原本你们计划只是为了将哈图杀死,他空出的肥沃土地作为诱饵引我出宫……却没想到,我并没有出宫——而我对你们所说也并非是假的。如今这五部已经尘埃落定,而哈图这三分之一势力掌握在卓雅手中,另外三分之一势力掌握在我那红绸贵人的父亲手中,而剩下那三分之一……”郝连城钰握了握自己的右手。
“便是掌握在国主手中。”靖榕这样说道。
“不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我真的如你们所愿,真的带着我那大批势力出宫,想来确实可以将哈图势力收复,可那收复的代价,却也是我自己势力的损失——如今你看,我只不过花费了一点点兵力,便得到了哈图三分之一的势力,而那另三分之一,则掌握在我那岳父大人手里。”红绸虽只是贵人,却也算是郝连城钰的妾,称一句岳父乃是高看,亦是讽刺。
“六部势力,原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如今哈图这个口子一打开,想来国主收复六部的时机,也是到了……”靖榕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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