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城钰听到之后,先是高兴,再是惊讶,最后有的,却只有滔天的怒意。
可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陆贵人啊。”郝连城钰冷笑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将你当做什么,那你为何要回来呢?你若是回来了,我便会借着你将阿成毁掉……而在你心里,终究是想要保护阿成周全的吧……”
可是,靖榕昨夜分明有与阿成一起逃走的机会……阿成既然有本事让他们躲在一个旁人找不到的地方,自然也能找到一个机会,将靖榕与自己安安稳稳地带出去。
但……
这昨夜缠绵仿佛是一个漂亮而闲散的梦境——当梦醒来之后,却发现,那不过只是一场舒适的美梦而已……梦醒了,这昨夜缠绵,昨夜温存的美人儿便是消失无踪……
而靖榕,仿佛自投罗网一样,回到了安心阁……
“国主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那为何要明知故问呢?”靖榕反问道。‘
是啊。
从今早这宫中空无一人便可知晓一二了。
——这宫中自然不是没人,而是他们都受了郝连城钰的命令,不允许出现,若是见到了陆贵人衣不蔽体模样,便是不死,也要挖掉一双眼。
故而这宫中自然是无人敢违背郝连城深命令,故而这靖榕来的时候,未见到一个人——郝连城钰也是给足了靖榕面子。不至于让她一个贵人衣衫裸露暴漏于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从哈图死的那一天,我就在想,到底是谁杀了他——他为何死前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恐惧——仿佛活见了鬼了一样……”靖榕这样说道。
“那此时,陆贵人可有想到是什么原因?”郝连城钰问道。
靖榕点点头,便是这样说道:“国主先我们一步进到了哈图帐中——哈图是决计不会以为国主会在的,可国主,却是这样不被任何人发现的出现在了那里——所以,他才是这样恐惧……”
“你以为是我杀了哈图?”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来,“怎么说呢……我该说你说对了,但你也说错了……你只说对了一半,却没说对另一半。”
靖榕点点头,便是无谓说道:“若是只有这一半,是决计不值得我留下来的,若是只有这一半,此时,我便早已经在这胡国都城之外,与阿成在一起策马狂奔了……”
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灿灿的表情,可那表情,也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想,国主你潜入哈图毡帐之中,一定不会有很多人……如果人多了,那一定是会被发现的……可若是人少了,便无法保护国主了……终究国主身份精贵,是不宜涉险的……”靖榕这样分析道。
“那陆贵人以为,我带了几个人?”郝连城钰玩味说道。
“一人。你只带了一人。”说道这里,靖榕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一丝欣喜,一丝迷茫的表情,“而那个人,能在万军之中,保你周全——他便是有这样的本事。”
郝连城钰的脸上,露出的了然的表情,可他说话的语气,却是带着隐隐的怒意:“你便是为了他,留下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