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媚药之后,非是一点要用男人来解的,便是只用冷水将这骤热的身子淋的透心凉也是可以解除药性的。
所以靖榕才这样焦急寻找水池所在。
但这水池之中确并非冷水,而是热水,倒是出乎靖榕意料之外——只是郝连城钰由不得靖榕舒适,便坏心眼地将热水堵塞,只余冷水,这才让靖榕清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便给我滚出来!”郝连城钰对靖榕这样说道。
靖榕便是在水中慢慢站了起来……她身上满是水渍,黑色的头发都黏在了身上,而她的身上,头发上,脸上,却又沾满了花瓣,倒像是一个落入水中的花仙子一样。
不过更要命的却是她此时穿着只是一件亵衣而已,亵衣乃白又不厚,被水湿透之后,便是半遮不遮,越发的风情万种。
靖榕倒也不甚在意,只是随手将水池旁一块垂下的纱布扯下,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你倒是磊落……”不知为何,郝连城钰便说了这一一句。
“并非我磊落,只是我知道,国主对我并无兴趣,故而也不慌张。”而靖榕又是陆廉贞养大的,她受到的教育便是将自己当做一柄武器,所以此时她心中虽是羞涩,却并未表现出来——乃是因为她实在是太知道郝连城钰是怎么样的人了——若是自己捂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这郝连城钰才是真的看了好戏。
“并无兴趣?你怎么知道?”郝连城钰却是说出这样一句话,倒是让靖榕惊讶。
“国主切莫说笑。”靖榕淡淡说道。
“你我乃是君臣,可这君臣由来却是因为你是我宫中贵人,你可知贵人这一封号,是要为国主做一些事情的……”郝连城钰一步步靠近,仿佛带着危险,可靖榕却不后退。
她只是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
“我还记得,刚刚你自称了奴婢,你可知这为奴为婢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郝连城钰离靖榕是这样的近,近到他那呼吸的声音靖榕都可以感受的到,而对方只要一低下头,就可以亲吻到靖榕的额头……
“国主可还记得我前些日子对国主说的话?”靖榕问道。
“前些日子?”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似乎在想靖榕说了什么,片刻之后,他便说道,“你前些日子说的话太多了,我却不知道你指的到底是那一句。”
靖榕抬头,看着郝连城钰的眼睛,这样说道:“我指的,便是国主不懂情爱这一句。”
而这一句话说完之后,这浴室之中,散发出一丝诡异的宁静,除了这娟娟流水,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片刻之后,郝连城钰狠狠扯下靖榕身上披着的纱布,这样问道:“陆靖榕啊陆靖榕,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一个孽种,便是在你失神之际,你都想着他!”
此言一出,便是他和靖榕,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