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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阿忆原本百无聊赖地站在张老爹的宅子之上看着远方的。
靖榕与郝连城深两人从远处驾马飞奔而来,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再定睛一看,确实是这两个人,只是这两人浑身浴血,状态,极其不好。
他便是一跃从房顶上下来,将这消息告诉给了院子之中所有的人。
他们的动作总是很快的,将人从马上带下来之后,那马倒地,口吐白沫。
“快,金疮药!”阿忆抱着靖榕,而玮铁则扶着郝连城深,四人一路来到这客房之中,将靖榕扶到了床上之后,立刻叫来了商队之中随行的大夫。
这商队之中有保镖,自然也是有大夫的。
只是大夫的医术并不高明,只是会治一些头疼脑热,刀伤剑伤——可此时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比之靖榕,却是郝连城深好了许多——这些侍卫终究还是顾及着郝连城深的身份——因是卓雅终究还是喜欢这对方,所以他们不敢下死手。可靖榕却是伤重。
当那随行医生将靖榕身上衣服脱下的时候,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具怎么样的身体啊,这具身体,有着最饱满的胸脯,最柔软的腰肢,最细长的腿,这具身体,有着最完美的比例,可这有着完美比例的身体,上面有着的,却是伤痕累累。
新伤旧伤、大伤小伤。这简直不像是一具女人的身体,更仿佛是一位战士的身体。
此时靖榕的伤口大大小小的密布全身,虽然不致命,却是因为这些伤口而失血过多。将少女腰上的伤口包扎起来之后,这位随行大夫便开始包扎起了靖榕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一包扎,就包扎了半个时辰。
而这边做完了,却还有另一个。
“靖榕怎么样了?”郝连城深问道。
“怎么样,但也死不了。”那大夫没好气说道——与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这女孩子伤的这样重,甚至失血过多昏迷了,而这个男人虽然也受伤了,但至少还未昏迷,还能好好说话。
“都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靖榕……”郝连城深这样自责说道。
此时,他与靖榕不过只隔了一层白布而已——靖榕终究是女孩子,为了不让靖榕的伤口被人看见,便是在屋子里架起了一块白布,靖榕躺在床上,在白布的一头,而众人,则在白布的另一边。
“多谢先生了。”这时候,房间里面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来人一身青衫,眼上蒙着一条同样颜色的布——不是秦萧是谁。
秦萧此时眼瞎,却是越发适应这个情况了,此时他拿着一条用布条裹起来的拐杖,而这拐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定银子放到了那个大夫手中:“多谢大夫,你请回吧。”
这大夫接过银子,将金疮药和绷带留下,便是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将门带上了。
秦萧将金疮药与绷带丢在郝连城深怀中,不甚好气说道:“想来你还能说话,便是还能动的,这药,你自己上吧。”
说罢,便是掀开了白布,走到了靖榕的床头。
郝连城深刚想说些什么,可后来又想到,秦萧不过只是一个瞎子而已,他看不到,便是只能将这一口闷气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又叹不出去,真是憋屈极了。
“你不是说过,你会保护靖榕吗……我竟真的信了你!”片刻之后,这白布后,传来了秦萧这样一句话,听的郝连城深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