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靖榕口中干涩,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越发的轻,也越发的重了。
——千缕给靖榕上的那金疮药里,带着强烈的迷药,而这迷药,便是靖榕有些抗药性的身体,也是受不了的……
握在千缕手臂上的那只手骤然间一松,便松松垮垮地跌落了下去,随带靖榕的身体,也落在了地上……
看着靖榕瘫倒在地上的身影,突然落下一滴泪来,可随即,这嘴边,又有了一摸苍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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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陆廉贞看着从外面推门而入的人,这般说道。语气里,有着的,是淡淡的嫌弃。
“你以为是谁?”千缕这般问道。
陆廉贞一个冷笑,并不说话。
“你如今毒伤刚愈,不在床上好好歇着,怎么坐了起来?”千缕语气之中,有着一点淡淡的责备,可她仍旧是将本来大开的窗子关上,再拿起一根毯子盖在了陆廉贞的膝盖之上。
“阿靖呢?”陆廉贞看着她这样温柔的动作,这般问道。
千缕听完心头一震,并不说话。
陆廉贞不算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看到千缕不回答自己的话,便是再又一问,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意味:“殷九鸣,我问你,阿靖呢?”
千缕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说道:“师父曾经说过,这殷九鸣,不过是她替我取的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若是我想改这名字,我便可以改掉。”
陆廉贞想听的,并不是这样的话,便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往后,我的名字,乃是殷千缕。”
话音刚落,陆廉贞便说:“无论你是殷千缕也好,殷九鸣也罢,我让你传话给靖榕让她到这里来,你可带到?”
如今他的脾气,是更不好了。
往日里,不过是喜怒无常、喜怒不形于色而已,如今这言语之间,竟有了一些淡淡的怒意,这是往日里所看不到的景象。
“我告诉了她你中毒的事情。”千缕这般说道。
陆廉贞并不接话,只是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要说的,接下俩的话。
“你中毒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只是她却要我带给你一句话。”千缕看着陆廉贞的眼睛,淡淡说道。
“什么话?”听到这句话后,陆廉贞的怒意收敛了一些。
“她说,关住我的笼子今日终于塌了吗……”千缕说着靖榕并未说过的话。
陆廉贞听完,没有生气,却是笑了。他那清秀英俊的脸上堆满了笑意,虽然脸颊之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却并不影响他的清逸。
可下一秒,他却是一掌将自己面前的桌子拍了个粉碎。
他想要站起来……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