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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怎么会这样？”叶志远没有想到沈曼的情况竟然那么严重了，他本来还想这或许没有那么严重，一切只是自己多想，可是如今事实摆在他的面前，容不得他不多想啊！

“哥，你有几成把握？”看着叶铭曜，在叶明辉的眼里，叶铭曜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但是叶铭曜此刻的眼神，让叶明辉觉得很不妙！

“我没有把握！”第一次，叶铭曜面对着手术，会是这样没有把握的情况，而且那人，还是他的妈妈！

“哥，你没有把握？怎么会？你不是脑科权威吗？技术数一数二的吗？”

“如果这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以前，我或许还有三成的把握，但是如今，那脑瘤已经扩散了，妈如今昏迷，能不能醒来都不一定，所以，我一定要试一试！”叶铭曜的心里此刻也是后悔极了自己这段日子没有好好的关注一下沈曼的变化了，作为儿子，对自己的母亲也是了解的，可是他怎么就没有发现沈曼变化了那么多背后的原因呢？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辉，如果不手术，妈就只能在昏迷中脑死亡了，如果手术，那么，还有一点点的希望！”

“可是你没有把握啊！”叶明辉实在是无法接受连叶铭曜都没有把握的手术了。

这万一失败了，那可怎么办啊？

“阿辉，别说了，如今你妈妈的时间非常的宝贵，阿曜，准备手术单吧，我签字！”一直沉默的叶志远，突然就好像老了十岁一样的，看着叶铭曜的眼神，格外的复杂了。

“好，爸，准备手术单！”手术单很快就准备好了，叶志远看着那手术单，再看着叶铭曜，“阿曜，你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吗？哪怕是一成？”

“爸，对不起，我没有！”虽然他是可以说有，但是，叶铭曜不想给大家太大的希望，也不想给大家太大的失望了。

“所以，这就是一场赌局，如果输了，我们就永远的失去了你妈妈，如果赢了，那么你妈妈就可以活过来了？”

“爸，或许赢了，妈也有可能是植物人……”

“什，什么……”突然有些站不稳了，叶志远真的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了。

“爸，太晚了，妈的脑神经已经被破坏了许多，手术只能除去那脑瘤，但是那破损的神经，却是很难恢复的！”

“那就是说，你妈妈以后很可能就是躺在那床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那这样子，手术还有什么用？”叶志远知道沈曼的骄傲，那么骄傲的人，哪里愿意就那么躺在床上一辈子了？

“可是爸，如果不手术，我们今晚，就会失去妈了，如果手术，至少，我们可以期待奇迹的发生！”是啊，人活着，就会有奇迹，可是如果人都没了，那么，他们还有什么期待呢？

“这……”看着叶铭曜，叶志远此刻，倒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签下这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