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石啊,那雕什么好呢?”总不能雕奥运五环,“对了,能不能雕五个福娃?”
“福娃?”老板一想,猛拍大腿,“好啊,五福送子对应五彩,”说着就让小二拿笔墨纸砚,一边画一边说,“上面这点浪费了,因为中间那块废料必须剔去,五个福宝手拉手站在五彩圆盘上,您看可以吗?”
“圆盘好像太单一了。”胤禛想一下,“能不能在上面雕点东西?”
“这个当然。得大师傅看过料之后才能设计出来。”老板瞧他皱眉,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他刚才要送皇贵妃簪子,联想的皇贵妃一直没有孩子,便建议,“鲤鱼怎么样?鲤鱼跃龙门,福宝站在鲤鱼身上?”
“不好,如果五个福娃手持莲花,脚踩鲤鱼,你觉得怎么样?”胤禛好想说要不雕五个小哪吒,话到嘴边一转,“行吗?”
“可以!”不行也得行,“但会浪费很多料。”
“没关系,雕得出来就好了。”胤禛不在意。
老板当即让人去喊作坊里的大师傅,问他几天能完成。大师傅瞧着玉料直皱眉,莲花、福宝和鲤鱼,亏他想得出,合在一起成什么了。好在玉料大,有操作的空间,见老板一副奴才样,便给胤禛一个最快的时间。
胤禛拿到成品,瞧着五个神态各异穿着画肚兜的娃娃,有的相互嬉戏,有的拿着手里的莲花逗脚下的鲤鱼,有的被鲤鱼咬到脚心痒的抓耳挠腮,真真佩服大师傅的手艺。
听到大师傅说有的地方染了一点颜色,胤禛不在意,抬手让魏珠儿赏他一百两,然后又告诉他,“这种手艺一定要传承下去。”
老板对大师傅说了胤禛的身份,师傅激动地流泪。如果胤禛是乾隆,说不定就提笔留字了,而他注定是个大俗之人,抱着东西就走了。
平时没事时就拿出来玩玩,可宝贝了。第一次玩玉石玩出来的,小四阿哥没玩够那是谁也不给,可白芨说那上面的娃娃好像四阿哥小时候,这尊寓意吉祥瞧着喜庆的玉雕就被收入箱底。
太子只觉眼睛一花,不敢置信道,“这,你,孤怎么从未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着呢。”康熙派人天天盯着他,也不曾知道他有这个。”
太子一噎,“孤跟你纠结这个干么,反正现在是孤的。”
八阿哥勾头,九阿哥垫脚,待看清盒子里装的物件,同时伸手,太子仗着自个比他们高,抬手夺过来,“想得美啊你们!”
“四哥我也要。”八阿哥拽着他的衣袖。
九阿哥苦着脸,“都是兄弟,你不能厚此薄彼。”嘴里泛出的酸水能把镇江淹了。
“是兄弟那也不一样。”胤禛一边挂一个弟弟,抬腿往里走,“一直都是二哥照顾我,替我背黑锅,你们刚好相反,到了我那里见着什么拿什么,好意思说我厚此薄彼,脸疼不疼?”
太子脚步一顿,回头看一样老八和小九,两人猛然想到送太子的礼物便是来自四哥那里,哥俩瞬间老实了。
蔫头蔫脑跟着后面,相视一眼,无声地说,“太子妃会不会连生五子?”
“她若能生,爷就把老四绑去我家,让老四天天对着爷的福晋念阿哥,阿哥……”胤禟眉毛一挑,打定主意。
胤禛觉得后背一凉,以为凉风刮过也没在意。而他送太子一尊五彩的五福送子,传到康熙耳边,康熙一边欣慰胤禛和太子感情好,一边嘀咕胤禛眼里只有兄弟没有阿玛。晚上照例去景仁宫,皇贵妃趁机道,她长这么大从未出过京城。
康熙要向她吐糟胤禛多么不孝,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皇贵妃心里那个美啊,愣是打起精神陪他唠到半夜,从小四说到小十四,然后拐到太子妃肚子里的娃娃,最后一句,“太子妃有孕,太子还随皇上前往塞外么?”
“嘎?”是个问题。太子今年十八岁,天天叫着太早生孩子是对孩子不负责,毓庆宫中别说有个庶子,好几年了,连个庶女都没有。康熙格外重视太子妃这一胎,想了想,“今年就让保成留下来,三阿哥进工部历练,也不让他去了。”
这样一来,其他阿哥都要上课,而且此次转道瑷珲,回程时还要去准噶尔部落刷刷存在感……康熙思索一会儿,决定把祸头带走,留下来的儿子自动就老实了。
太子听到没他的份,不会认为康熙格外疼胤禛,即便太子妃有那个猜测,太子一句,“汗阿玛、皇太后和皇贵妃都走了,留四弟在京城他回头就能把紫禁城炸了。”
太子妃一万个不信。
太子笑吟吟道,“要不打个赌,胤禛此行一定会搞出事。”
“太子二哥算我们一份,二嫂,输的人赔双倍。”八和九还惦记着那尊五彩五福送子,见天来毓庆宫报道,即便没有机会偷走,也得沾沾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