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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他的问题，楼沁再度无言以对。

是啊，她知道什么是喜欢？她和纪睿恒的感情被她弄得糟糕透了，她凭什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凌聿风对她的沉默不以为然，收拾好药箱起身，“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幽幽地，背后传来沮丧的声音。

“我喜欢一个人，可是我的喜欢让他很痛苦。凌叔，这样是不对的，是不是？”

凌聿风回身看她，一双乌黑的眼睛迷茫至极，像是寻不到方向又没安全感的小兽，有些委屈，有些垂头丧气。

他不喜欢给别人箴言，自己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她这个年纪，不去亲身经历又怎么能长大？

只是，又无法放任她的无助。

“对不对，值不值得，需要你自己去衡量。”

他点到即止，楼沁低着头，没再吭声。

等她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褪下方才的黯然，又恢复了些活力，“凌叔，我不想回家，你送我去同学家吧！”

凌聿风深深地望她一眼，“好。

***

接到楼沁的电话知道她要来这边住，朵拉把被子准备好，又收拾了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