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摄政王殿下,对此事是何看法?”
对上宇文长乐投过去的视线,摄政王却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我自岿然不动,仿佛他只是坐在亭子里看风景,旁人的死活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没有看法。”
闻得此言,宇文长乐顿时噎了一下,心头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尼玛,能不能不要这么有个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快要爱上他了好吗?!
“你怎么能没有看法呢?你是摄政王啊!东方毓秀又是盟国质子,就这么草率地砍了……真的可以吗?!”
摄政王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对着棋盘弈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白皙的肌肤在黑色光泽的映衬之下好看到了极致,不同于亭子外的惨烈与剑拔弩张,亭子里却是一派闲宁恬静的氛围,仿佛世外桃源一般,远离了尘世间的喧嚣。
听到宇文长乐这样质问,司马连鄑并不急着回话,悠悠地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才回过头来,不咸不淡地瞟了她一眼,道。
“他是你的男侍,又不是本王的男侍,他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干?”
话音落下,宇文长乐不免又是一滞,要不是知道自己这幅母夜叉的形象入不得摄政王的法眼,她都快要怀疑摄政王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吃她的醋了好吗?!
“可是……东方毓秀是质子啊!质子啊!”
怕摄政王殿下沉浸在棋局中,没有领悟到这至关重要的一点,宇文长乐立刻拔高了声调,连着强调了两遍。
然而,摄政王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宇文长乐突然间就想给他跪下了,是她之前太高估他了,还是……摄政王已经霸气到可以藐视天下苍生了?他居然说……那又如何?!
呵呵,她也是无言以对呢!
不甘心,宇文长乐继续追问了一句。
“质子……难道是可以随便杀的吗?”
司马连鄑微敛眼睑,一张口,还是那句话,还是那种袖手旁观的散漫态度。
“人又不是本王要杀的,你瞪着本王做什么?”
宇文长乐:“……”
所以,这只真的是独揽大权、统领朝纲的摄政王吗?!就凭他这样不闻不问的、懒散的工作态度来处理朝政,想来这个政权离亡国也不远了吧?!
静默了一阵,最后却是太子殿下开口打破了沉寂,而太子殿下问的赫然是——
“质子……难道不能随便杀吗?”
哐!
宇文长乐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啊?!遇上的人一个比一个出格,一个比一个超凡脱俗……只有更奇葩,没有最奇葩!
摄政王只负责貌美如花,竟然不过问政事……那还摄个屁政啊!
太子殿下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太傅没有教过他吗?!信不信分分钟扣光他的俸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