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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总制，不知道我能不能做个试验？”方睿涛询问道。

“做试验？当然可以，方大人要做什么？”蔡总制虽然有些意外，但依然答应了下来。在他看来方睿涛这是年少贪玩，想要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

方睿涛看了看铁匠们手中的铁坯，那明显是应为直接在煤火中加热，而且为了让其快速融化而投入碳粉，从而含有了太多的碳元素，造成这些铁料变成了生铁的，而他就是要改变这种情况。

兵器局的各工种都非常齐全，方睿涛询问之下找到了陶土工。讲解之下方睿涛让他们在黏土中掺杂大量沙子，制造一个中号的坩埚。对于这种坩埚，蔡总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他只能看着方睿涛指挥大家工作了。

将彻底凉掉的坩埚送回铁匠们的工坊中，方睿涛指挥一个铁匠把坩埚半埋在煤火里，然后加入不少铁矿石reads;。由于坩埚有一半埋在煤火里，其受到的热力更大，置于其中的铁矿石慢慢开始融化了。等到铁质差不多都变成了铁水，方睿涛指挥人将坩埚用长长的铁夹拿了出来，然后将里面的铁水小心的倒入了在炉火上事先准备好的大个陶制深盆中。

看着红色的铁水，方睿涛点了点头，这样炼制出来的就是最为纯净的熟铁了，然而如此得来的熟铁太软，根本不堪使用，但如果直接加入碳粉却又不好把握数量。方睿涛看了看铁匠们在炉膛内放着着那些已经软化的生铁道：“把那些生铁拿些来放入铁水里。（ ）”

几名铁匠依言将快要融化的部分生铁扔进了铁水中继续加热，方睿涛算了一下数量，知道生铁的数量与熟铁的体积差不多了才让众人停止，随后他让人开始用裹好布条的铁棒搅动铁水，同时让人将炉火熄灭了。随着慢慢的搅动，那些生铁开始与熟铁水混合到一起，慢慢的冷却了下来。

等到铁水慢慢变回原本的灰色，方睿涛上前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灌钢法果然可以用，而且非常简单。”

蔡总制也凑了过来，他拿起一块生铁，在那已经冰冷的表面上敲了敲发出一身清脆的声音。“钢。”凭着多年的经验，蔡总制听声音就知道了其材质，这些刚刚熔炼出来的铁水加上一些还未打造的生铁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居然变成了钢材，这实在让他惊讶，要知道如果让铁匠们慢慢打制，这么多钢材恐怕要十个铁匠打上半个月。如果钢材都能够照这样炼制，兵器局的钢材产量可以翻上十倍了。

方睿涛点了点头道：“还好吧，这样的产量虽然不高，但也马马虎虎够用了。蔡总制你看这样炼钢如何？”

“啊。”听到方睿涛叫他，蔡总制才从震惊中醒过来，他抬起头看着方睿涛道：“大人客气了，叫我蔡老头就好，这炼钢方法实在匪夷所思，大人真是好本事啊，居然一下子将钢产量提高了这么多实在让人钦佩。”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蔡总制让方睿涛如此称呼他，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