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皱眉道:“那旭阳医院的内部问题怎么办,难道放任不管?”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把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交由相关部门处理吧。”陈潇看了下腕表,道:“今天的工作先到这,接下来自由时间,你们顺便游览下暖州的夜景。”
“正有此意,早听说暖州的工艺和皮革制品价廉物美,我早打算买几样带回去了。”魏娜挎上小包,笑道:“陈组长,我们仨一块吧。”
“你和李建去吧,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陈潇目送着两人出门后,拿出手机拨了高洋的电话,“广告暂时是撤下来了,你趁机再找相关部门申述下,看看能不能解决,不行的话再跟我说。”
“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了!”高洋语带激动,口吻比上回更多了诚恳。
陈潇微笑道:“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没什么可谢的,不过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天下乌鸦也不是全黑的,你好歹是个新闻人,可千万别学得跟愤青似的。”
高洋沉默了会,低声道:“我明白了,你说得是。”
挂断电话,陈潇吁了口气,目前也只能用这招先敲敲旭阳医院的根基了,如果还这么变本加厉的牟利,可就不仅仅只是撤下广告那么简单了!
正默思着,手机忽然再次作响,看到来电,陈潇不由笑了,接通后放到耳边,道:“刚刚就想联系你,你倒现在先得到消息了。”
“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都来了两天,连个短信都舍不得发,不把我当朋友了?”音筒里传来谢凯的朗笑,自从谢文庐由省委组织部调任暖州市委书记,他也尾随而来。
“没法,公务繁忙,哪比得上你这衙内的潇洒快意。”
“才刚上任,就打起官腔来了!”
谢凯笑道:“还在酒店吧,我这就开车去找你,今晚咱俩一定不醉不归!”
陈潇答应了下来,两人总算是有交情,来暖州肯定得见一面,而且自己也正想打听他的父亲如今在暖州市的情况,毕竟谢文庐的迁任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相当于是自己推荐给家族的一员干将,荣损与共。
无论未来如何,至少现在,谢文庐身上已经清晰刻上了老陈家的烙印,如今他主政经济重市暖州市,亦将很大程度影响到日后陈元鼎在省常委里的权柄和影响力,万万忽视不得!
挂了电话,陈潇见时间还早,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后,就来到了二楼的餐厅,准备吃点东西垫肚子。
除了包厢和大厅的席位,在周边地带还有成排的半敞开式卡座,陈潇要了份自助餐后,正想找位置坐下,当路过一个卡座时,陡然听到从里边传来了争执声,原本也没上心,可当辨认出那略微熟悉的女声时,脚步霎时停滞,探头往里面瞟了眼,赫然发现还真是熟人!
此刻,在卡座的右侧正坐着一个形貌韶秀的女子,瓜子脸、水杏眼、微卷发,淡施凝脂,一套样式端雅精致的宝石蓝吊带衫裙,将水嫩白皙的肌肤和曼妙欣长的娇躯勾勒得靓丽多姿,仿佛开在月色中的莲花,可不就是伍月的闺蜜好友程玮池!
只是,此时的程玮池却是面罩寒霜,丝毫不顾及女子的矜持,红着双腮和面前的男人争执不休,不时起伏的酥胸,足可见她的怒气之盛。
在暖州遇见这女人,陈潇不由诧异,可容不得多想,眼看程玮池恼怒得几乎要把唇瓣咬破,就轻轻敲了敲门框,唤了她的名讳
程玮池正欲启齿理论,冷不防听到招呼声,下意识转首看去,不禁错愕失神,吃吃道:“陈潇……”
陈潇微微一笑,走进来道:“这么巧,你也来暖州了,在和朋友吃饭呢?”
说着,顺势扫了眼面前的男人,三十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嘴角噙着冷笑,悠悠道:“程小姐,我话都讲明白了,你还要吵到什么时候,又没用,反倒给你朋友看了笑话,听我一句,你还年轻,这次就当交学费了,以后学着机灵点,啊?”
最后,他摇了摇头,忽然骂了句暖州方言:“死你那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