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升微怔,脸色迅速变得古怪:“你小子胆儿肥啊,居然敢调侃前辈?”
“哦,看您这样子,马中元已经知道痴长老押我?”钟言的眼睛一眨一眨,大胆猜测:“他肯定气炸了吧?”
何升矜持地笑笑,但眼角眉梢已透出少有的得意:“知道痴长老押你赢,最后下注的五掌峰和临机峰立刻找借口收回了一半的下注,气得马中元捏碎了最喜欢的流翠玉盏。”
“哦……!”钟言和路宁同时眼睛大亮。这消息,痛快啊!
流翠玉盏可是由质地极坚硬的流翠玉石制成,大玄师初期的玄者都无法单凭手劲捏破哦!
显然,马中元很恼火,非常恼火!
很好,马中元越生气,钟言他们越高兴!
“我就知道,我家公子最厉害!嘿嘿,公子,您一定能赢!小的押了全部身家赌您赢!”路宁很快牛眼亮起鲜红的小圈圈,充满了憧憬:“等公子您赢了马权,小的就可以去藏书阁再兑一门黄级战技了!”
“那是!”钟言傲然。
“另外,还有一个坏消息!”何升瞥一眼满脸向往的路宁,又徐徐地道:“因为痴长老突然押你,掌门刚宣布,这场赌局最迟必须在今日正午12时结束。”
“啊?”还自兴奋不已的钟言顿时傻眼:“今天?正午12时?”
这个世界的计时亦是按一天24小时算,而现在已是上午10时左右。
“对!”何升很肯定:“今日11时三刻前,所有峰主和你、马权,必须到达主峰议事大殿内,共同见证。如果你们俩那时都没有成功,算平局,否则,谁先完成,谁赢。言儿,”他眸光深沉:“你如果想赢,就只有2个时的时间了!”
钟言很快明白了:“掌门要玩平衡?”强行结束得这么急,谁敢担保一定能引气入体?
何升这回没有再回答,但眼神分明是认可他的猜测。
沉思数息,钟言蓦地做出决定:“二师伯,我想单独出去走走!”
或许,自己突破的契机并不在幽石小筑内,而是在野外?
……
就在何升于幽石小筑内,向钟言告知痴长老下注的同一时间,十数里远处的刀毒峰,一处周围百米内寸草不生的高高悬崖边。
一个剑眉斜飞而眼角微往上挑的俊美少年正异常震惊地看着三步外一名鹰钩鼻深眼眶灰发老人:“曾爷爷,您刚才说的是真的?您真的在十年前就偷偷给钟言下了药?”
眼见灰发老人因为自己的震惊而眉头微皱,剑眉少年又很认真地道:“曾爷爷,您不用特别安慰我。虽然痴长老押了钟言,但她不是预言师,我心里没觉得憋火。”
在他俩身后百米开外的斜坡上,一名两耳塞了布条的青衣老仆正警戒地在草丛中不断走动,而斜坡之下的又五十米处,更有数名同样两耳塞了布条的黑衣壮仆分散地站立警戒,每个人都背对着老仆,确保这附近不会有任何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