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邹德兴告诉你们的。”阳叶盛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的手表带有定位功能,除非关闭,不然的话,阳叶盛的行动就能时刻被特种大队掌控到。
大元禅师摇了摇头道:“启禀师叔,弟子不是从邹施主那里得知师叔来此的。”
“那你们是……”阳叶盛这下奇怪极了,不是邹德兴告诉他的,还会是谁告诉他的呢。
大元禅师没有急着告诉阳叶盛答案,微微一笑道:“师叔一路劳顿,还请进寺休息一下,然后弟子会向师叔仔细禀明的。”
呃……,急性子遇到一个慢慢热,阳叶盛一时无语了,也不好逼着他马上说出来,毕竟虽然对方喊他师叔,却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和尚,也算是德高望重吧。
阎玉娴也觉得犹如云里雾里,这些已经花甲古稀的老和尚竟然喊阳叶盛师叔,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若非她知道阳叶盛也是第一次来七佛寺,肯定会认为他自小也在这里出过家的。
“走吧,既来之则安之。”阳叶盛的脑子里也像是浆糊一样,邹德兴没说,大元禅师怎么会知道他来呢,阳叶盛只得叹了口气,拉着阎玉娴的手,顺着大元禅师的手向寺中走去。
大元禅师在前右方引路,阳叶盛和阎玉娴跟在后面,别的老和尚又在后面,一起向寺里走去。
一路上,路的两旁分别站立着很多的武僧,每隔五米左右就站了一个,一个个皆是双掌合十,低着头,阳叶盛带着阎玉娴走过,每一个武僧都喊了一声“参见师叔祖”。
阳叶盛问道:“玉娴姐,刚才那些老和尚,有没有十一年前去你家的那一个呢?”
阎玉娴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红着脸说道:“刚才我没敢看。”
阳叶盛笑道:“他们都是我的师侄,也是你的师侄,有什么不敢的,等会儿我让你一个一个地辨认。”
大元禅师听了,转首问道:“师叔来此,莫非是为了找人?”
阳叶盛暗想,着老和尚的耳朵倒是挺好使的,我们说话那么轻,也能被他听到,看来是一个高手了,于是便将那件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却是没有说“克夫命”。
大元禅师听了,笑道:“师叔说的是大义师兄吧,他在命相学上有很深的造诣,是咱们七佛寺第一人。”
阎玉娴急忙问道:“大义禅师现在在寺中吗?”
“回女施主,大义师兄已经在三年前圆寂了。”
“啊……”阎玉娴听了大吃一惊,只觉得眼前马上就出现了无数的星星,身体也一个踉跄,被阳叶盛一把扶住。
“没事,肯定还有办法。”阳叶盛急忙安慰了阎玉娴一句,又问大元禅师道,“大……他有没有衣钵传人呢?”
对于这个老和尚的称呼,阳叶盛也有点觉得尴尬,直接称呼“大元”吧,觉得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又是第一次见面,没有熟到那个份上,但要称呼“大师”吧,刚才大元禅师说了,他是大元禅师的师叔,长辈对晚辈称呼为大师,也有点别扭,是以,最后阳叶盛干脆不称呼了。
大元禅师摇了摇头道:“没有,大义师兄常年在外云游,一年回寺的时间很少,最长也不过一月,所以,本寺大字辈的师兄弟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收弟子。”
“这……”这下子,连阳叶盛也愣了,大义禅师死了,连一个传人都没有,阎玉娴的克夫命不就永远破不了了吗。
阎玉娴更是觉得自己命苦,再也忍受不住,“嘤嘤……”地失声痛哭起来,阳叶盛急忙轻声安慰她。
大元禅师虽然不知道阳叶盛专程来找大义禅师是为了什么,但也能看得出来,真正要找大义禅师的人是阎玉娴,于是便道:“师叔莫急,虽然大义师兄在本寺没有传人,但弟子听说他在外面倒是收了一个俗家弟子,或许他已经完全继承了大义师兄的衣钵也不一定啊。”
阎玉娴听了,急忙止住哭声,急声问道:“大师,你知道大义禅师在外面收的弟子的姓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大元禅师点了点头道:“知道,此人在十年前还曾来过七佛寺,他的名字叫叶天尧,至于干什么的,老衲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