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种殊兰花,却种紫薇?”秦景心说,张玄素不是爱殊兰花么。
“姑姑并不喜殊兰花,殊兰园与道场都是祖父祖母当年居所,家父未入修行道,姑姑便住着。姑姑喜爱紫薇,这几间房舍外的紫薇便是姑姑当年亲手所植。”张临说着与他们一道走进紫薇花树下。
重重花荫几将天空也遮去,繁盛的花下,连叶子几乎都要看不到,倒如春日的樱花般,千朵万朵压枝低。
沈长钧看一眼掩映在紫薇深处的房舍,又看一眼在花下仰面看花的秦景,忽而笑出声来,原来冥冥中一切都有所明示:“阿景看着可眼熟。”
“嗯,好像回到了家里。”秦家的院子里那几株树龄颇大的紫薇花树就有一株白的,花开得特别特别旺盛,比那几株粉的紫的都要多花,每次开花前,秦老爹都要拿杆子把树枝撑着以免折断。
张临讶然:“你不是没有记忆吗?”
“是没有啊,我家门外也种着好几株紫薇花,好几百年了呢,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在村下长大的。这里,满园子的紫薇花,若只看花,真会以为在家中呢。”秦景说着又想起秦父秦母秦小弟,还有在现代的家人。前后两世,嗯,至少她只记得这两世,都是在紫薇花树下长大的呢。
“以后,这里也欢迎你来住,给你留着。”张临看秦景当然无法当姑姑对待,就当个小辈待倒是可以。
“好。”秦景含笑答应。
这时有人来传宴席已准备好,张临便邀秦景沈长钧去宗家正堂入席。盛宴将开,宗家子弟齐聚一堂,除在外赶不回的,都现身列席。既是贺周素醒来,也算是迎一迎张玄素转世,饮宴从午直至晚,再到星月漫天才散去。
本就不擅胜酒力的秦景到底还是被劝了几杯,酒宴散后,晕头转向地跟着沈长钧走。沈长钧扶着她,不时还要被骚扰,秦景这个擅长在醉时光明正大吃豆腐占便宜的家伙,手手脚脚恨不得全钻进沈长钧衣裳里。
“阿景!”
“什……什么。”秦景打个酒嗝,很不讲究地喷在沈长钧肩颈上。
沈长钧用力揉乱秦景的头发,重重地道:“又或是你想趁此良宵,月下缠绵?”
月下什么的倒是可以,不过……好像还在宗家,周素这么爱管她,万一忽然蹦出来,岂不是要吓死人:“唔,不要,我们回家,也不行,无应山那么远,等回去什么都凉了。”
“我看你其实很清醒,并未醉酒吧!”
秦景:不过借机吃个豆腐,干嘛要拆穿,情趣不懂吗?
“明日不回无应山,先去擎云古城,照日真君与董秋韶都在那里。”
秦景:“怎么还是他们,他们好烦。”
“且安心,也无非再烦最后一次。”如此不安分,岂能再容他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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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茶刚回~么么哒~
以及,本来在大纲里,是要把周素和岳冰河凑成一对的……
但忽然就想让岳冰河一直单身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