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刚才没注意,鱼骨尖锐的一端插进了食指心。
一股血珠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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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陆汴听到她的惊呼声,眉心一皱,快速赶到厨房,当看到乔桥的手指流血时,心疼地眉川的纹路都多了几根。
他抓着乔桥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刷碗的。”
陆汴的语气带着心疼和自责,抓着乔桥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把不干净的血挤出来。
然后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上楼取了药箱,给她擦药包扎。
乔桥小心翼翼地打量陆汴的神色,他皱着眉,眉心有些凝重。
她小声道:“陆汴,我没事,你太紧张了,不过破个口子而已,一两天就能好。”
陆汴看了乔桥一眼,继续低头给她处理伤口,“你的伤口属于破伤风,破伤风是世界上最毒的毒物之一,据说,1克的破伤风痉挛毒素能毒死600万以上人口……”
他话还没有说完,乔桥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耳朵,“别说了,我乖乖搽药还不行嘛。”
这一瞬间,陆汴抬起头,他的眼底席卷着惊涛骇浪的光芒,那里似乎隐藏着记忆斑驳的痛,那种痛似乎已经深入骨髓。
乔桥对上他眼眸的刹那,猛地一惊。
她总觉得陆汴心底藏着一些沉重的东西,这样强大的人,到底是这么样的经历让他露出这样沉痛的神情。
陆汴情绪的外泄也只是一瞬间,他垂了垂眸,将情绪压下去,然后坐在乔桥身边,修长粗粝手掌抚摸着她脸颊,“你流血,我害怕。”
乔桥一愣,陆汴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强大的,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害怕,却是为了她。
她抿了抿唇,乖巧地抱着陆汴的胳膊,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靠着。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梦中有一个女孩将自己的指间划破,把血喂进少年的嘴里……
乔桥一愣,有片刻的恍惚,但那场景就像昙花一现,她再回忆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
陆汴抓着她的两只手看了看,“你多久没有修剪指甲了?”
乔桥看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眉头皱了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像威严的教导主任。
她腰板下意识挺直,规规矩矩答道:“两个星期。”
陆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帮她剪指甲。
乔桥看陆汴垂眸认真的眉眼,自己的手被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捏着,他专注地一下又一下给她剪指甲。
指甲钳与指甲剪的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这一刻,乔桥居然奇异地觉得这声音很动听。
她头往下垂了垂,偏头看着陆汴,万千灯华下,他的身上似乎自带柔光。
陆汴不经意抬眸就看到了乔桥呆呆的目光,眼中似乎还含着水光。
他心里一震,眸子中浮现无措,乔桥赶紧撇开了头,隐去眼中的情绪,没再让陆汴看到。
她压下眼中涌起的水意,清了清嗓子,故作欢脱道:“陆先生真厉害,会做饭,还有剪指甲怎么接地气的活儿,你动手能力这么强,以后要是失业了,咱家可以考虑开餐厅或指甲店,凭你的手艺,一定有赚头。”
乔桥用这种欢脱俏皮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