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饮恨,猜到沈瑜退亲,大抵只是以她身子不洁为由,实则另有新欢了。
却不想,跟沈瑜私会的竟是给她治私疾的粗鄙村姑。
张秀月转身出了雅间,冷冷的盯着被她贴身丫鬟拦在外面的余娇,想到父亲先前查出这个给她治私疾的医女去过好几次回春堂,怀疑她身患私疾的事便是她透露给沈家的。
张秀月不由怒上心头,气的小脸薄红,怒瞪着余娇道,“你进来。”
余娇冷冷的睨着张秀月,“张小姐这么大的架势是要做什么?”
她还未找张家人算账,张秀月倒是一副威风做派,又来找她麻烦,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我做什么?你出身粗鄙下等,心怀鬼胎,自是可以不要脸面!”张秀月气的连闺阁小姐的仪态也不要了,愤然指责道,“我今日就是要当着沈瑜的面揭穿你的险恶用心!”
这番动静,闹得一楼大厅不少人看了过来。
余娇一脸冷然,杏眸透着寒意盯着张秀月,“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张小姐,我劝你慎言。”
沈瑜站在雅间门口,见楼下投来各种瞧热闹的目光,只觉头大。
他脸色微沉,压着怒意对张秀月低声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张秀月听到他责备的语气,双目泛红,眼眶里全是泪水,气的有些发抖,委屈的道,“沈瑜,你被她蒙蔽了,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余娇步子微动,余茯苓抓住了她的手,余娇看着张秀月道,“我倒想听听张小姐要揭露我什么险恶用心。”
她迈步进了雅间,余茯苓跟了进去。
沈瑜皱眉看着张秀月,冷淡道,“你我已经退亲,你不该再来纠缠。”
张秀月又是伤心又是恼火,只觉沈瑜是在百般维护余娇,她自小是娇养着长大的大家闺秀,若不是太喜欢沈瑜,何至于这么不自尊自爱,一个女子卑微的找上门来。
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倔强的道,“沈瑜,我今日一定要将是非黑白辩个清楚,好让你知道我不是那等不洁身自爱的女人。”
张秀月还存着一丝妄想,说不得沈瑜是被那个粗鄙医女给欺骗了。
只要说开误会,自证清白,他兴许还会娶她的。
沈瑜见她执意要纠缠,沉默了片刻,让开身来,已打算彻底绝了张秀月的心思,与她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