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们的煜王殿下是被人踩了尾巴吗?”
赵煜磨着后牙槽怒视贾全:“本王不介意再踩一踩你的尾巴!”
听出赵煜口气中的不怀好意,贾全立刻识相的闭嘴,将手中最后一片酱牛肉丢进嘴里后,这混蛋拍了拍手,走上前,看向赵煜身后的房门,道:“怎么了这是?刚才见你离开时还挺好的,一出来就跟点了炮仗似的。”
赵煜懒得在此处多待,一边朝着外面走着,一边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你给老子惹的祸,当初我就说过放任这臭丫头不管,你偏偏要我管,现在好了吧,被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贾全跟在赵煜的身后,听见这话,乐的直笑:“我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咱们的小公主给你气受了。”
一听这话,赵煜又怒了:“谁给谁气受了?本王堂堂一朝亲王,难道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气了不成。”
“是是是!煜王殿下英明神武,谁也欺负不了你!”
赵煜依旧气咻咻的:“臭丫头刚刚醒过来就精神头大的不行,还说要给凌洛天讲就算是当老姑娘都不嫁给我,我去!本王爷还不愿意娶她呢。”
听到这里,贾全眼神怪异的阿紫赵煜身上一扫:“我说你这是在生气呢还是在赌气?”
赵煜回头,看向贾全:“你这话什么意思?”
贾全思考着摸着下巴,道:“我怎么听着让你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凌霜霜不肯嫁给你的缘故!”
赵煜面色一僵,如果他此刻手里有利器,他不介意在贾全的身上试一试锋利的程度。
贾全还在思考揣摩着赵煜的心里想法,耳边就传来一阵风声,在他抬起头望过去时,就看见赵煜已经拔腿就走,那走动的动作堪称神速,一溜烟的功夫就在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空荡荡的小院,贾全子啊怔愣了片刻后突然噗嗤一笑;啊哈!他好像抓到了那个逃跑男人的小辫子了!
而与此同时的厢房中
凌霜霜被冰月扶着坐起来,看着紧紧闭合的房门,一时间有些微微发愣;眼前,一阵阵的飘过赵煜离开时那愤然勃怒的背影,明明是她受了欺负,怎么到最后这小心眼的男人却先生起气来了。
冰月倒了杯温水递上来,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自家主子几眼,好半晌后终于开口,道:“公主,其实王爷在你昏迷的这一天一夜,一直是很担心你的。”
凌霜霜接过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略显迫切的看向冰月:“他会担心我?怎么可能?”
冰月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王爷他看上去挺凶的,可是我听那个贾公子说为了救你,王爷将御赐给他的解毒丹都拿出来救你性命了,那解毒丹极为难得,大周天子的手里也不过只有三枚,一枚给了皇后,一枚给了王爷,至于这剩下的最后一枚则是在大周的天子手中;公主你想想,这般金贵的东西王爷都肯舍得拿出来,可见王爷的心底还是很好的。”
凌霜霜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神色有些挣扎,可嘴巴还是不肯服软,道:“许是赵煜不敢让我死在蓟州城吧,毕竟蓟州城是大周的城池,凌国的公主死在这里,大周也会引来麻烦的。”
“但是公主你若是因为寒症发作而去,太子殿下也拿大周没办法呀!”冰月乖巧伶俐的说着:“公主的寒症是自幼便有,太医都曾说过,不知何时寒症还会再次复发;如果公主在这里因为寒症出了事,那只能说明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没有跟大周牵扯上一点的关系;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纵然爱护公主有加,也不能因为这个而找大周的麻烦。”
凌霜霜被冰月说的心服口服,说起来她这身寒症的确是因为受到惊吓而发作,可是在发作之后若是赵煜不管不顾,她们也是没了法子;说起来这条命,还真是或多或少的承了他不少人情。
想到这里,凌霜霜不禁暗暗捏紧手里的茶杯,眼神也开始变的有些飘忽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因为底气不足而略显低微:“那他也不能在我刚醒就撵人吧,我好歹也算是病人不是吗?!”
冰月自幼就照顾在凌霜霜身边,自然是清楚自家主子露出这幅模样是已经心虚服软的表现,当下也是一乐,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凌霜霜:“公主,王爷他脾气虽然有些冲,但是你也看了,煜王他生的年轻俊美,跟我朝的侯门子弟比起来那也是不遑多让,更何况煜王爷是大周天子的亲弟弟,纯正的皇室血统,身份高贵不说更是器宇轩昂,这样的人物可是极难得的。”说到这里,冰月双手一握,微微抬着下巴望向房顶,摆出一脸痴迷的表情,继续说着:“太子殿下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给公主您选的驸马当真是万里挑一!”
凌霜霜被冰月这话说的俏脸羞红,当下也不喝手中的水了,将杯子塞到冰月的手里后就拉起被子缩到温暖的锦被里,声音羞涩的笑骂着:“臭丫头年纪不大就学着看男人了,随随便便就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嫌被人听见了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反正王爷和公主您是姻亲关系,早晚王爷都会是您的人!”冰月得意洋洋的摇晃着脑袋说着,那模样就跟看见赵煜穿着大红喜袍马上要变成她们家公主的人似的。
凌霜霜被冰月的这些话说的俏脸羞红,躲在被子里都觉得一股股的热气遮也遮不住的到处乱冒;可就在凌霜霜随着冰月的话微微心颤的时候,耳边又像是听见了赵煜刚才负气而走时说的那句话;他说,他也正有此意不愿意娶她。
难道是……
凌霜霜睁圆了眼睛,一把拉下遮在脸上的杯子,神色有些紧张的看向紧闭的房门;莫不是赵煜当初也是存了不愿意娶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