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看那贱人……”
“嘘!我看见了!”陈叶青忙打断碧莹的愤愤不平,因为他看见赵礼走过来了。
赵礼手中拿着一方明黄色的丝绢帕子,帕子的右下角绣着一对水中鸳鸯,似乎还有落款,看来这蓝妃娘娘拦路在此,一是要给赵礼送定情信物,二是来他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的。
唉!女人啊女人!你不光容易被赵礼泡上,心思还挺容易被摸透。
“皇后有什么话跟朕说的?”赵礼那孙子一边捏着手中的帕子一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问。
陈叶青很淡定:“皇上,我们可以走了吗?”
赵礼贱笑的脸色一僵,深深地看了眼陈叶青,沉默不语。
陈叶青被赵礼那深沉的一眼看的后背发毛,长吁短叹一阵后,从袖中掏出一个宝蓝色的荷包。
其实,这些天他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绣品拿给赵礼;毕竟要他这个大老爷们给一个男人送定情信物,事件之惊悚简直能吓得他尿频尿急;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尊严就丢了小命是不是?
还是有一点最重要的,那就是:陈叶青还是不死心,他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第一件绣品被撒尿君说成了‘蛇’,他只当是撒尿君的眼珠子被屎糊住了,除了茅坑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他又鼓起勇气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送到赵礼面前。
赵礼倒是显得冷静许多,借着火光看了看手心里的荷包,又对上他含着期盼的小眼神,半晌后终于舍得开口:“嗯,这蛇绣的倒是抽象!”
嘎!陈叶青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知音难寻了,他的第一件手工艺品创作就这样被两个不懂欣赏的男人扼杀在胚胎之中;这俩混蛋货,是成心想要气死他是不是?还是说,其实赵礼和撒尿君才是亲兄弟,先帝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当了当今天子,一个成了凌国太子;喂,两位大哥,你们要不要来一招滴血认亲?
其实陈叶青知道自己的绣活儿是不能跟蓝妃比的,人家帕子上绣的那对鸳鸯双目有神、活灵活现,他的这对‘蛇’别说是有神了,连神似都是牵强;可是,赵礼的脑袋却像是被猫挠了似的,拿着荷包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连深沉的眼神都变的柔和许多。
陈叶青看着赵礼眼底的温和之色缓缓松了口气,这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贱样儿,他希望自己的原配知道自己在外拈花惹草后能装聋作哑,可是当妻子真的装聋作哑了他又觉得妻子不重视自己,于是乎又开始闹脾气;此时此刻,赵礼就是那闹脾气的贱男人。
所以,陈叶青才亮出自己的绣品,装作一副要与蓝妃绣品比一比的架势,顿时就让那孙子尊贵无比的变态小心脏圆满了;他敢打保证,此刻别说是这对蛇摆在他面前,就算是一坨屎在他面前,他闻起来那也是香的。
经过这一档插曲,当帝后来到庆和宫的时候满朝文武、皇亲显贵显然是早已到齐。
众人的高呼声不绝于耳,陈叶青也借着赵礼的光享受了一把万人之上的感觉;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女眷堆里的时候,本来还慵懒闲散的神色顿时化为无形。
杨氏,你还真把司马婉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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