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跃起,瞪眼看着安北王,厌恶地说道:“是他,想非礼我,是这位公子经过救了我,想不到他人也不看,挥拳就上来揍人,把这位公子打伤。后来这位这位黄衣的男子来到,便跟他打了起来!”
“她所言,是否属实?”星儿冷冷地问道,犀利的目光盯着安北王,安北王冷哼一声,仗着酒气说道:“此事乃是本王与姓赵的私人恩怨,太后不必插手!”
“你在哀家的地面上闹事,哀家能不插手吗?安北王,你只说一句,刚才凤仪所言,所否属实?”星儿看着他,神情冷若冰霜,幸好不出什么事,否则她可真是害了凤仪!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安北王竟犟起脖子吼道,尹乐侯与国姓爷竟没有出声,只暗暗地留意着星儿的反应,似乎想看星儿会如何处理。
星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昭然一眼,“把他拿下,关入大牢,交给藩国皇帝处理!”
“什么?你敢?”安北王不可置信地看着星儿,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瞪着星儿,昭然上前,“王爷,对不住了!”说罢,便要伸手抓人!
尹乐侯睿飞也是神情一紧,只是如今,他们是什么话也不能说的人,哪怕是一句求情的话,说了便落人话柄,这老大粗,还真不懂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
安北王见昭然动手,脸色陡然铁青,下盘一沉,便想与昭然动手起来,尹乐侯犀利地扫了他一眼,并轻哼一声,星儿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便说道:“臣以为安北王得罪了藩国的皇帝,交给藩国发落乃是最好的选择。”安北王愣了一下,眼里带着一丝不解,然而他却也垂下手来,束手就擒!
星儿意味深长地看了尹乐侯一眼,他的那点心思,她又岂会不知道?若是人交给她发落,多半是落个死罪,毕竟冒犯属国的皇帝,是个砍脑袋的事情。只是人若是交到了赵逸手上,以赵逸对安北王的恨,定然不会立刻杀了他,而是带他回国,在先皇灵前杀他以祭奠先皇的灵魂。然而赵逸能否平安带人回到藩国,却是未知之数。若是一旦在半途中赵逸的队伍被洗劫一空,混乱中失去了安北王的踪影,那这个责任终究是落在大炎的头上,而三藩却因为这件事情而得利,成功挑起大炎与藩国的争端,如今的藩国,虽说国力没有大炎强,只是一旦动起兵来,也不一定就能立即平定,然后外乱一起,内乱便接着来,终究是个危险的事情。
定远王爷见星儿久久不语,便说道:“太后可有意见?”
星儿微微一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哀家只是在想,如今藩国向大炎进贡也有许多年了,而大炎何德何能总是白白承受藩国之恩,哀家这心里也实在是惶恐,以赵皇帝之英明,王爷之英勇,国力之富强,本不需再年年向我朝进贡,然而赵皇帝却遵守着那一纸协议,年年进贡,哀家深思之下,也觉得不妥。我朝太祖之时,本也不是有意要侵吞藩国国土,如今藩国的忠心可昭日月,哀家以为,以后藩国不必归属大炎,重新自主,进贡一事,从明年起,可不必再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