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无忧一阵大笑,“哈……知道我当时想的什么嘛?”
“什么?”,几人齐声问道;
无忧憋着笑看向她们,最后对上如雾的视线,“我在想,如雾会不会吓的尿裤子了……哈哈哈哈哈……”,和她温顺外表唯一不相符的就是,她总把‘尿裤子’当成口头禅……
轰……如雾的脸上立刻炸开了锅,握着小拳头瞪着无忧龇牙吼道,“魅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静默后,几个女人顿时爆笑成一团……
陈伯乘着郡主府的马车一路向云娘的住宅驶去;
进到院内,云娘迎出来一看是陈伯,疑惑的问道,“陈伯,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云娘”,陈伯边走边点头回道,“小姐让我来给你传个话;”
云娘一愣,摊手请他向大厅的方向走去,“落儿?落儿让你来传什么话?”
走到厅中,陈伯在云娘的示意下坐于桌前,皱了皱眉说道,“小姐说让你们最近多加防备,那个施文成怕是会有所动作了;”
“怎么回事?”,云娘皱了皱眉连忙回问道;
“哎,小姐没有告诉我,只说这件事是说来话长,从没见小姐表情那么凝重过,我也很担心啊;”,陈伯低叹一声回想着篱落说的话回道,“我想会不会是你们的身份暴露了?”,上次茹媚被抓的事他们也都知道;
“会嘛?如果那狗贼知道是我们,不可能等了这么久还没动手吧?”,云娘皱眉思索着事情的可能性,如果那狗贼是有什么阴谋就难说了,“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我一直想告诉篱落可又怕给她添麻烦,哎;”
陈伯迎上她的视线回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云娘一阵犹豫,最后低叹口气坦言道,“我们监视施文成的兄弟发现他似乎和流丘有所勾结,他还曾经秘密和流丘国的太子见过面,他儿子死的那天,流丘太子身边的第一谋臣廖学士曾经到访过施家,面上说是老友探望,可是他们两单独在书房里长谈了有两个小时之久……我想,会不会是在密谋什么?”
云娘边说边思索着,落儿一直判她能放下仇恨,可是这十几年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一朝一夕间就让她放下谈何容易啊?!所以她现在就指望能掌握那个狗贼犯罪的证据,这样的话,同样也可以将那狗贼绳之以法了;
“你的意思是,施文成他是要通敌叛国?”,陈伯面子有些震惊,那狗贼身居要职若是他要叛国,后果将不堪设想,“那你们有没有证据?”
云娘惋惜的低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狗贼做事非常谨慎,那些书信他看完就会烧毁了;”
什么人在那……啊……
一声惊唤惨叫,厅中两人一惊忙向院外跑去,清亮的月色照耀下,瞬间院中起伏跳跃在花围间的十数黑衣人无所遁形,云娘眸中狠狠一颤,放眼看去院子围墙上还有不少黑衣人自高墙上飞身而下;
厅前左右院门也冲出府里的弟兄挥刃迎向那些黑衣人,顿时兵刃交接的声音响彻院内……
前阁,刘叔带着人边和黑衣人交手边退向这边,看到愣怔在大厅门口的云娘忙大声唤道,“云娘,他们人太多,你快先走……”
云娘看着三面夹击过来的黑衣人咬了咬牙,拉起身边的陈伯顺着墙根向后院退去,“陈伯,跟我走……”,施文成,一定是那个狗贼,是她太过大意了……
“云娘……”,陈伯仓皇惊呼道,难道真的被小姐她猜中了……
云娘拉着陈伯一路向煜影的房间跑去,半路上遇到跑出来的茹媚,顺便拉起她一道向回跑去,
“娘,外面怎么了……”,一进到屋里,茹媚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个狗贼杀过来了,你带陈伯和影儿从密道走……”,云娘关上门窗,拉着茹媚向内室走去;
“娘,那你怎么办?”,茹媚惊愕的看着云娘,娘她该不会……
“娘,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刚走到内室,黑暗中刚爬起床的煜影忙出声问道,他的行动还不是很方便……
云娘走到煜影身边摸黑帮他穿着衣服,“影儿,一会什么都别问了,跟你姐姐从密道里走……”
“娘,那你呢?”,煜影边穿衣服边问道;
云娘手中动作不停,深吸一口气道,“娘引开他们,你们一定要逃出去;”,拉起煜影起床,掀开了他身下的床褥,那床板处是空心的,底下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
“娘,我不走;”,茹媚挣开云娘的手大喊道;
“娘,我也不走,我们要死也死在一起;”,煜影跟着茹媚说道;
“畜生跪下;”,云娘一声断喝,两人仆俯跪倒在她身前;
茹媚脸上流下泪水,咬牙说道,“娘,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我决不能丢下你;”
啪……
云娘抬手就给了茹媚一巴掌,不等煜影和陈伯说道,她就斥问道,“你们两个,你们难道想我杨家绝后嘛?”
茹媚有些惊惶的睁眼看向云娘,“娘,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陈伯看着窗外映照的火光,惊呼道,“云娘,他们杀过来了……”
云娘拉起茹媚一把推向打开的密道,“你们快走……”,转身间,她提起墙上的佩剑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