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来,有的时候,皇甫昊天还真是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去形容箫璃才好。
她那个人,时常都会给人一种聪明伶俐的表象,可是有的时候,她却偏偏又迷糊的不行。
就拿今天的这件事情来说吧,大将军身居要职,这明明是一件恩宠并重的好事。可是她倒好,一张嘴便打算将这份殊荣拱手还给皇上。也不知道她当时到底都是怎么想的。这样子的殊荣,可是别人求都无处可求的。然而她倒好,竟然连自己父亲的主都做上了。
还好当时大将军出言及时,而父皇也并没有动那收回大权的心思,要不然,箫璃恐怕都想不到,她自己到底犯了一件什么样的错误。
然而当时,他自己的反应,恐怕也有一点过激了吧?要不然,阿璃看到他的时候,那神色之间,也不至于会突然担惊成那个样子。
只是,这件事情又如何能够全部怪他?明明是一场欢聚一堂的庆功宴,可是她一张口,便在陡然之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种情形,莫说是皇甫昊天,即便是定力再好的人,恐怕也会突然抓狂不已的。
只有一点,那就是,直到后面宴席结束,他与她,便再也没有找到可以私下交流谈心的机会。所以,也不知道后来,在她回去之后,心中可还留有什么不好的影像。
这么一想之后,皇甫昊天竟然发现,原来此刻,在他的心里,竟然是如此的渴望能够和她见上一面。
唉,原来他这会儿,是已经又开始在想她了吗?
轻挑嘴角,皇甫昊天也不由露出了一抹淡淡地苦笑,那个丫头,还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妖精。
只是,呵呵…真是的,此刻毕竟已经到了深夜,所以即便是他不为自己着想,总还要为她想一想。再者,毕竟都已经到这个时辰了,想必那个丫头,她也早应该躲在床上睡着了吧?
一声轻笑,皇甫昊天也不由望天而叹——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一定要早一点将她霸在自己的身边才好。
满面含笑,皇甫昊天再次举步而行。却不想,才行了几步而已,竟然差一点就撞上了一个人。
还好他及时收住了身形,侥是如此,可是那个从拐角突然而来的,气势冲冲的人影也不免满面怒容。
“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在夜深半夜挡了本王的路?”还当是谁呢?原来此人竟然是皇甫浩博。
皇甫昊天站在那里没有动,不过却突然冲着皇甫浩博笑了起来:“原来是二皇兄,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不在府上,竟然还在这里生起气来了?”
武王爷蓦然听到皇甫昊天的声音,也不免愣了一下,既而冲他尴尬一笑:“原来是四弟啊,你怎么也没有回去?”
却听皇甫昊天冲他一笑:“臣弟这不是正要回去吗?却不想差点撞到了二哥,还惹得二哥如此生气。臣弟在这里向二哥赔礼了。”
武王爷心头虽然懊恼,可是这一次毕竟是他出口无礼在前,所以一时听到皇甫昊天这些话,也不由感觉面上一红:“二哥一时糊涂,让四弟见笑了。”说完不由冲着皇甫昊天一笑,道:“既然四弟也打算这个时候回去,不如你我同路而行啊。”
皇甫昊天笑道:“好说,好说,二哥先请!”
武王爷也不推辞,于是兄弟二人便面带笑容,一前一后朝宫门走去。
虽说是一路同行,可是两个人却是心知肚明,彼此之间也就那么回事儿。最多也就是说几句客套话而已。直到来到大门口,两个人才又各自抱拳告辞,之后各自上了马车,便也就分道扬镳了。
皇甫昊天上了车,吩咐车夫打马而去,再没有回头去看一眼武王爷。
却说武王爷上了马车之后,却是满心烦燥,不由在车内吩咐道:“本王先不回府了,你不如直接送本王去流芳阁吧。”
马夫听了,自是不敢多问,连忙调转了马头,直奔流芳阁而去。
片刻之后,武王爷的马车停在流芳阁门口。人还未下车,便早已经有人迎上前来:“哎哟,这么晚了,王爷您怎么又想起来这里了?”
皇甫浩博冲着那迎上来的美姬挑眉一笑:“怎么,本王这个时候来这里,你不欢迎是吗?”
却见那美姬满面媚态,娇笑倩然:“哟,瞧王爷这话儿说的。这流芳阁可是王爷您的地界儿,别说王爷您这个时候来了,就算是您天天住在这边儿,贱妾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啊!”
听她这么一说,皇甫浩博顿感心情好了很多,也不由挑起眉来冲她邪肆一笑,一只手更是已经将她圈入怀中:“是吗?可是本王怎么就觉着,你这脸上像是写着几分怨念呢?”
那美姬被他大手撩拨得浑身一阵麻痒,也不由冲他娇声笑道:“若是王爷真要这么认为的话,那么贱妾也无话可说,不过贱妾倒是盼着,王爷什么时候也会像对待赛君姐姐那样,对待贱妾就好了。”
皇甫浩博听了,更是连连在她的腰间摸上两把,然后笑道:“你倒是很会讨巧。不过,本王今日来这里,还真是冲着你赛君姐姐来的。要不,小美人儿你现在就替本王前去通报一声可好?”
那美姬闻言不由将腰肢一扭,口中更是酸溜溜地笑道:“就知道王爷您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找贱妾的。”可是皇甫浩博是谁?她一个小小的乐姬,又怎么敢在武王爷的面前耍小脾气?于是便又连声娇笑道:“那好吧,不如王爷先进来坐,贱妾这就去请赛君姐姐前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