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爱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坏蛋在这儿等着自己呢。她也不想破坏着暧昧的气氛，瞟了李霖一眼，轻轻喝了一小口酒放入口中，然后凑到了李霖的嘴边。李霖有些迫不及待了，连忙上前亲吻住了她的嘴唇。酒水顺着她的口中，流入了李霖的口中，芳香四溢，再呼吸着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李霖的心都跟着怦怦连跳了好几下。

手掌有些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抚摸起来，这让唐小爱的娇躯一阵悸颤，呼吸都跟着有些急促了。连唐小爱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的一段时间，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欲望都会特别强烈。要不然，她也不会把李霖邀到家中，美酒，佳人，明月相伴了。

唐小爱连忙握住了他的手，颤声道：“别别乱动，今天可是十五，月亮这么圆，这么亮，我们还是吃点菜吧。”

“行，我听你”李霖的声音突然变了，眼珠子紧盯着唐小爱，激动道：“你你说今天是几号？阴历的九月十五？”

唐小爱迷惑道：“是呀，怎么了？”

“没，没什么。”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霖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站起身子，双手握着栏杆，水煮鱼不吃了，酒也不喝了，眼神有些呆滞，只是望着不远处翻滚着的江水，什么也不说。

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唐小爱甚至都能够听到那钢管铸成的栏杆，在嘎吱嘎吱的作响，竟然让李霖给攥得凹陷了下去。再看李霖的脸上，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好像是有一只只蚯蚓在他的脸上蠕动着，看上去狰狞可怖，以唐小爱这种经历过风雨的人，也吓了一大跳。

深呼吸了几口气，唐小爱试探着道：“李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李霖没有任何反应。

唐小爱轻轻碰了碰李霖的胳膊，李霖陡然见翻身，扣住了她的手腕。唐小爱心神一凛，但还是很镇定，轻声道：“李霖，是我，我是唐小爱。”

停顿了有几秒钟，李霖这才松开了唐小爱，沉声道：“小爱，你家中有蜡烛吗？给我找来三根。”

唐小爱摇头道：“哪里有准备蜡烛呀，怎么了？”

李霖又问道：“那有香炉吗？”

唐小爱苦笑道：“也没有，我不信佛。”

李霖苦涩的笑了笑，抓过来了一个苹果，从烟盒中抽出来了三根香烟，就这么挨排地插入了苹果中。烟没断，就像是事先在苹果上挖了洞似的。三根烟，挨个点燃，李霖把苹果放到桌上，又自己点燃一根叼在嘴上，他就再也不说话了，只是望着那个苹果和那三根烟，一动不动。

他不说话，唐小爱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像是被人给点中了穴道，僵在了当场。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江风的吹拂下，那三根烟终于燃烧弹到了尽头，而李霖吊着的那根烟，烟灰也耷拉下来了老长，却没有掉落。

终于，李霖伸手将那苹果拿在了手中，沉声道：“小爱，你知道我的过去，可我在部队中的事情，你不知道吧？”

唐小爱摇了摇头。

李霖喃喃道：“我爱过一个女孩儿，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我们都叫她‘麦子’。她很漂亮，尤其是在穿着军装的时候，腰间扎着皮带，英姿飒爽，将女性的柔弱和火辣完美结合在了一起。她办事干净利落，对人又体贴温柔，几乎是挑不出一丝的瑕疵。我跟她都约定好了，等到退役了，我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不怕荒凉，我们可以自己开地，种菜，过着只是属于我们二人的日子。”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的生日，我跟她见面的第一天，就是她的生日。”

“麦子人呢？”唐小爱不想问，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走了。”李霖重重地吐了口气，这两个字好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