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一下头对推车的留守服刑犯说:“放下来、把车摆好,让我们号看、听到没有?”
服刑犯调皮地一努嘴、一丢眼神说:“刘干警没发话、我做不了主,他让我走就走、他说留我就立马给摆好、摆正。”
刘干警调侃服刑犯说:“既然他说了留下来、让你摆正、你就摆正吧,我走了。”刘干警说完就真的立马转身走了。
留守服刑犯怔着了。
小毛文立马说:“哥、刘干警让你摆正,你快摆正、打开,自己看电视去好了,电视很好看的、你快点!”
留所犯嘟了句:“这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就我们号看。你快点摆好、打开。”
留守服刑犯看了看号里,将车子挪了挪后说:“我打开、你们先看,我去请示一下。”
“你去吧、你打开了、就快去请示好吗?快点。”号里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
他就真将电视机打开了。
看完电视,看着电视机被推走,一个个意犹未尽地叹气了故事情节,小毛文还在铁门口徘徊了几分钟舍不得离开。
我突然感到有一种悲哀,人真是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看一个电视这么普通、随便的事,在看守所却显得那么重要。在社会自由的人,会对看电视那么有兴趣吗?我突然沉思了起来。自由之身与阶下囚的境界!
柱子一碰我问:“哥、那留的菜?”
我淡淡地小声回了句:“等关门后摆出来干,去把杯子洗干净。”
柱子喜滋滋地冒了句:“***。”然后拿起四个杯子去马桶边冲洗。
我看到戴老板大吃一惊地望着我,我故意不理他,连忙上铺看书。
他看了我一阵,走到洪太生面前推了洪太生一下,惊喜地问:“哥、有情况?”
洪太生头都没抬地回了句:“有什么情况,你又那根神经搭错了。”
“那、那、那柱子冲杯子干嘛?”戴老板内心应该是惊喜之中挟有疑惑地问完后用手指了指柱子。
洪太生抬头看了一下柱子说道:“冲杯子的是柱子、不是我洪太生,你戴老板要问清楚为什么?应该去问柱子、不应该问我洪太生。”
戴老板张口还不知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