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看了一下,对王道德讲,你去把他拖出来。
王道德走过去,提起新来的一只手、一只脚,将他提到巡逻道下、重重一摔。
我问冲水的新来的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进来的。新来的说他叫游春林,是与人争房子地皮、伤了一个人进来的。我见他有一点老实的样子,就对铁儿讲,等下随便做两个游戏就算了、让他好好搞卫生。
铁儿用手指了一下巡逻道下的,问我怎么对付那家伙。我就说了一句,“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吃过早饭多的是时间。这样的人收拾不了,那你也就不要混了。“
吃过早饭,我就爬上铺看书,铁儿他们就让游春林做游戏。大概做了两三个之后,一些人都出去找另外坐在巡逻道下的玩。也不知道他们玩些什么,只是不时听到从风坪传来哄堂大笑的声音。
我正在看书、看得津津有味时,戴老板进来碰了我一下、开了一支烟点上后,对我说:“那家伙没有吃早饭。”
“少吃一顿没有什么问题的,他饿了就自然会吃的。”
“我以前在监狱看到过不少这种人,他妈整就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你怎么样。”
“什么意思?”
“监狱里有一种人,不想减刑、也是减不到刑的那种人,他们整天浑浑噩噩过日子,不与任何人交往。一个人独特立行的,想干点劳动、就干点,不想干、就不干,随你怎么打、怎么吊都没有用。这种人就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正与戴老板聊着,王道德进来了,笑嘻嘻地说:“王进、铁儿、长子三个人对着新来的头上拉小便,新来的也不理不搭的。”
我一听、马上下铺就走到风坪外的巡逻道下,只见一大群人正围着新来的在说笑。我看了一眼,只见新来的头上还有水珠,就问铁儿:“怎么回事?”
旁边的人就说:“新来的早上没吃饭,大家担心他饿了,给了一点啤酒给他喝、让他填填肚子。”
我弯下腰一闻、果然有一点尿骚味,立马让人将新来的拖去水龙头下冲洗,并告诉他们、下次再也不能撒尿到他头上了。
看着新来的冲了一阵,我就让他们将新来的拖到风坪中央,不要再理他了、随他,看他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