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逸南只觉脑门又是一嗡,接着突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边穿着西裤,一边暴躁道,“靠,有没有搞错,小爷我不就玩个女人,你们做什么一个个的都跑过来看,这是想让小爷我从此不举?!”
墨天绝眸色冷峻,“是李朗拜托我找纪茶芝,李朗很在乎这个妹妹。”
靠,有什么好在乎的,又不是亲的!
肖逸南低骂一声,却也心里七上八下瘆得慌,他是真怕李朗这个温瓶子脑门一抽,然后出于兄妹情深,逼他把纪茶芝给娶了。
倒不是他怕了李朗,而是好歹有点交情,真为了这事闹僵了不值得。
所以怪来怪去,还不得怪纪茶芝这只母夜叉?
肖逸南心里头呕极了,穿完衬衫立即打算开溜,谁知,耳边竟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
“啊——”
药效褪去的纪茶芝在脑门撞到床板时就有点清醒了,只是还有点昏沉,她觉得耳边嗡嗡,可那道声音,为什么不是她的朗哥?
她努力地聚焦又聚焦,才辩清,眼前这个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是她最讨厌的肖逸南。
而自己此刻是光着的,尤其两腿间好疼……
当记忆回笼,她立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肖逸南,你、你……”纪茶芝眼神愤恨,攥着床单的手指像是要掐死他一般用力,她几乎是咆哮着质问,“你为什么要碰我,你这个混蛋,你把我的清白还给我!”
肖逸南被骂,原本有些心虚的火气立即又冒了起来,“靠,小爷我碰你?你特么搞搞清楚,是你自己主动坐上小爷我的身体,小爷我没告你强暴已经是仁慈,你还敢怪我?小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碰见过上你这个丑女,要手感没手感,要激.情没激.情,体验差到令人作呕!”
一句话,将纪茶芝贬低至极。
纪茶芝面色涨红,一股屈辱涌上心头,恼羞成怒道,“你嫌弃我还碰我?我被下了药,可你是清醒的,你为什么不推开我,说到底,就是你精虫上乘人之危!肖逸南你才是令人作呕,你才是给我去死!”
“你、你特么又咒小爷我去死?!”
肖逸南怒气腾腾,瞪着眼道,“你以为小爷我不想推开你,可你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小爷,小爷我又不是柳下惠,小爷我也喝了酒,再说了,你忘
了是谁帮你打走了那个美国佬?小爷之所以碰你还不是怪你自己太主动?你现在反口一骂就把责任全推我身上,你弱你有理呀!”
纪茶芝被驳得面色乍青乍红,她知道自己不能全怪肖逸南,可她的清白没了,她连唯一可以给朗哥的身子都没了,她还怎么面对朗哥?
可,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朗哥或许根本没想过要她。
所以清白没了又怎么样?
不都是她活该?
纪茶芝眼眶倏尔猩红,咬着唇,眼泪就扑簌扑簌落了下来。
那突然安静的模样,看的肖逸南心头一阵恼,“喂死女人,你做什么这副表情,不就是一场意外吗,你真在乎那层膜,改明儿小爷我免费给你补一个。”
“肖逸南你走,你给我走!”纪茶芝赤红着眼,指着门。
“靠,你还命令小爷我了?!”
肖逸南的火气只涨不消,还想说什么,一双手摁上他的肩头。
墨天绝面色冰冷,低沉道,“肖逸南,李朗已经到了旅馆门口,他应该宁愿那个男人未知,也不希望那个男人是你。”
一句话,将肖逸南的火气全部降下。
这种事,谁能接受是自己朋友侵犯了自己妹妹?
肖逸南咬咬牙,转身迅速地进到了另一间空房。
墨天绝让保镖关上门,那蹙起的眉眼里,是少有的凝重。
啪嗒啪嗒,急促的脚步声奔来,是赶来的李朗和云薇薇。
“墨少,茶茶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李朗盯着紧闭的门扉,修长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却是自欺欺人问着或许会有另一个答案的希冀。
墨天绝面无表情,道,“我来迟了。”
来迟了,就是,出事了。
李朗眸色一颤,挺拔的身躯竟是后退了一步,但只一秒,他就推门冲了进去,然后大喊了一声茶茶!
床上的一团是那么刺目,连头都包了起来,却包不住那颤抖的身体和哽咽的哭声。
李朗瞳仁刺痛,一步一步地上前,颤抖着指尖,去触碰那唯一露出在被子外的发旋。
“别看我……”
抽泣的闷声带着沙嘎,一点点地往床边挪。
李朗表情沉痛,缓缓地收拢手臂,将那颤抖的一团抱起,然后低低地说,“好了茶茶,没事了,朗哥带你回家,是朗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朗哥以后都陪着你,好不好?”
纪茶芝颤缩的身体一僵,突然就冒出头,嚎啕大哭起来,“朗哥,朗哥,呜呜,我、我,哇……”
泪眼滂沱的脸,眼泪和鼻涕满布,显得那么凄楚,还有她那乱糟糟的头发,每一寸都让李朗心怜。
李朗愈发紧地抱住她,朝着门口走去。
床上留下的那一片凌乱极了,更别提那一道有如曼陀罗花开的血红,令人就算没有刻意去看,也瞳仁刺缩。
云薇薇面色煞白,看着大哭的纪茶芝,多么的恨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她,纪茶芝就不会调岗来美国,不调岗,纪茶芝就不会去做她不擅长的销售。
女人做销售有多难多危险,她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
是她害了茶茶。
云薇薇五指紧攥,走向墨天绝问,“墨少,是谁,那个侵犯了茶茶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