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在!”王德赶紧上前。
“将这幅对联带上,放在国子监大门口,让天下读书人也都看看。”李二交代道,既能打读书人的脸,又能给秦怀道拉仇恨,一举两得,帝王之术。
“对联可以拿走,但得给千金润笔费。”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正是秦怀道,见又是羽林卫,又是文武百官,乌央央一大片,有些诧异地追问道:“圣上这是?”
“听说你很忙,连朕的宴席都没空参加,还在秦家庄举办宴席,要与人同乐,朕只好不请自来,讨杯酒喝。”
秦怀道随口解释道:“接到宫中请帖前已经答应庄上众人唱第一首助兴,不好失信,所以没能参加宫中宴席,庄上宴席已经结束,正在烟花表演,烟花之后是歌唱表演,圣上,诸位大臣,里面请!”
“王德,派人回宫取千金过来。”李二叮嘱一句,朝秦家庄走去。
众人见李二真给千金润笔费,一时百味杂陈,别人巴不得自己的东西挂在国子监,扬名天下,这位倒好,圣上讨要都敢开口要润笔费,真是满身铜臭味,有辱斯文,丢尽读书人的脸。
转念一想汉王不是读书人,顿时心情好了许多,跟着往里走。
秦怀道陪在李二身边,见不少羽林卫散开警戒,也不阻拦,只是提醒道:“圣上,直接绕行上山顶吧,广场人太多,太拥挤,小孩在打闹,怕有人冲撞圣驾。”
“也好!”李二答应道。
房玄龄等人一听绕行上去,都松了口气,虽然相信秦怀道没恶意,但难保庄上百姓,万一冲出个人伤了圣驾怎么办?
羽林卫也松了口气,广场上密密麻麻全是人,看着都头大,不过去就好,众人在秦怀道的带领下绕行上去,很快来到山顶。
山顶护卫森严,罗武急匆匆跑上来,秦怀道担心造成误会,叮嘱道:“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全部进府,不得出来半步,违令者,斩!”
这番话实则说给李二听。
护卫都进府,意味着外面交给羽林卫,以示诚意。
李二也不推辞,朝羽林卫领头的中郎将使了个眼神,这种事说破反而不好。
对方会意地指挥人散开,四周戒严。
秦怀道示意大家继续往前,来到一处两挺,这儿居高临下,可以将下面广场尽收眼底,夜风吹来,带着阵阵寒意,但没人抱怨,都好奇地看着满天炸开的烟花,还有下面广场欢快奔跑的人。
李二观察片刻,脸上浮现一抹震惊,问道:“朕观下方百姓个个穿新衣,而且还是厚实的羊毛棉衣,朕记得这棉衣是你秦家庄生产,你发给他们的?”
“不,他们自己买的。”
“买的?”李二有些不澹定了,追问道:“朕听说这衣服可不便宜,下面男女老少都有,一般人家买一件给需要出门的人穿就够了,哪儿舍得每人一件?”
秦怀道无所谓地笑道:“羊毛棉衣得两百文一件,确实不便宜,但今年秦家庄每户做工收益超过十贯,庄外池塘养的鱼、鸭和瓜果蔬菜等物分红超过十五贯,男丁多的家庭收益更多些。”
“也就是说每户人家年收益十五贯?”李二脸色大变。
百官也纷纷看向秦怀道,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魏征更是忍不住问道:“汉王,此话当真?”
“这有何可欺瞒的?”秦怀道反问。
“人间天堂啊!”
房玄龄忍不住夸赞道:“圣上,臣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天下百姓吃饱饭,穿暖衣,住有房,兢兢业业,不敢松懈,劳碌一生,却发现毫无建树,反观秦家庄,短短两年不到每户就收益二十五贯之多,这意味着什么?”
所有人心情复杂,二十万贯啊,朝中五品以下官员每年俸禄都未必有二十五贯,活的还不如秦家庄百姓,这叫什么事?
魏征也激动不已,郑重作揖道:“汉王大才,老夫自愧不如,短短两年不到就有如此收益,每户还有青砖瓦房,如果大唐户户如此,那是何等的强盛?汉王,老夫厚颜一问,秦家庄可能天下效彷?”
“有何不可?”
“当如何去做?”房玄龄激动地追问道,目光熠熠,如能效彷,天下大治,国富民强,自己将成为一代名相,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