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墨冷冷地自齿缝里迸出两个字,“不是!”僵硬的表情像是在抗议民警的猜测侮辱了他神圣的爱情似的。
叶安然(愤青):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可能跟这个变太恋爱!
【民警二】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你们俩明明都是互相认识的,一人退一步,各自回家,不好吗?
叶安然果断地摇头:警察同志,我是坚决不会撤销控诉的,你们快拘留他吧!至少,今晚不要把他放出去!
程子墨:叶安然,你不要太过份了!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就——
叶安然:警察同志,我再加一条,这个变太他恐吓我!
民警:“…………”
各执一词、争吵不休的结果是,民警决定把程子墨滞留在临时收押室,让他通知自己的家人前来办理保释手续,同时告诉叶安然,她可以走了。
叶安然哪里肯走?她就是为了不让程子墨去打扰顾依晨和霍天远,才跟他闹上警局的。要是他被保释出去了,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
看见程子墨犹豫着拿出了手机,叶安然一把抢了过来,“程子墨,你说你这人变太见不得人好也就算了,现在都凌晨几点了,你还好意思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把你的家人或是朋友从被窝里挖起来,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程子墨挑眉,森冷地盯着她气愤填膺的脸孔:没人性的那个,不就是她叶安然吗?他到底是碰她哪里,摸她哪里了,居然诬蔑他“非视”她?!
不过,凌晨两点了,这个时候打扰舒茵茵或johnson,的确不太妥当。
程子墨沉默着,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
叶安然看着他一脸落寞孤寂地被民警带进临时关押室,隐隐地泛起那么一点点的同情心,冲/动之下就对他说,“你也不用这样难过,今晚,我陪你好了!”
程子墨冷眼:“陪我一起被关进局里?叶安然,你脑子没病吧?”
隔了一栅冰凉的钢质栅栏,叶安然笑得让程子墨恼火至极:“恐怕不行,警察同志不会同意我随意浪费警备资源的。我只能在外面陪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程子墨双眸泱红,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踩着翩然的脚步飘逸而去……
顾宅。
趁着顾太太下去接电话的空隙,霍天远拨开盖在顾依晨身上的湿毛巾,挽起袖子,伸手,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骤然的起伏低落,似乎是惊扰了睡梦中的小妻子?霍天远听见她语蔫不详地低喃了一声,瞬即便感觉到一双湿露露的双手抱上了自己的腰身,她微凉的小脸也顺势偎进了他殷实的胸膛里,无意识地蹭着他身上的体温。
霍先生冷峻的唇角淡淡地溢出了一丝宠溺的弧度,低声,逗弄着半梦半醒之中的小妻子,“顾依晨,你在抱谁?”
怀中的小女人没有回应,攥在他腰上的双手却分明紧了紧。
霍天远俯下唇来,以坚毅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小脸,“顾依晨,你是不是吃幕雪的醋了?”
顾依晨他弄得脸上痒痒的难受,本能地躲开他,“……”
霍天远这时正好抱着她走到床边,微微折身,将怀中的她温柔地放平到床/上,看了一眼她身上犹是湿着的身体,又起身,折回浴室里,另外取了一条干的毛巾,给她擦拭起身体——
温热的大手刚碰到她的肌肤,就被她胡乱地挥开了,带了一丝可怜兮兮的哭腔,模糊不清地呢哝着,“霍总,我真的很累了……”
霍天远一怔,随即想起从美国启程的前夜,他想到回国后不能时时与她见面,从此有些失了节制地要了她好几次,惹得她连连在身下委屈求饶……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失笑出声,细心地替好她擦干身体,又帮她掖好被子,这才爱怜地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轻轻印下一吻:
可是,顾依晨,怎么办呢?我只想要你,只想一辈子要你,一遍又一遍地要你……连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你分开。
顾太太挂了叶安然的电话,重新折回女儿的房间时,正好在房门外看见前女婿偷吻女儿的画面,原本一团乱麻的脑子顿时嚯然开朗!
她踮起脚尖,在没有惊动女婿的情况下,重又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她记得,乔幕雪进门时有将一件西服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走的时候她没有带走。会不会——这衣服是霍天远的?
顾太太琢磨着,这西服无论是大小还是尺寸,都像是前女婿。她伸手取了下来,偷偷地翻了他的口袋,竟从里面翻出了一张从纽约启程,经由新加坡中转飞抵c市的机票!
他不是去欧洲出差吗?怎么是从美国飞回来了,而且,他刚才一定看见晨晨身上的吻痕了,竟然还一脸温柔如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