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菲道,“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让丁桂华消失后,你怎么办?”
“我不在乎。”
“我在乎!”
李茹菲的情绪也有了几分波动,“建平,你跟在我身边好几年了,是我最信任的一个。我不可能会为了除掉丁桂华而牺牲你,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许再说了。”
本来,徐建平心中还有几分不甘和怨气,听了李茹菲的话,浑身上下犹如被佛光普照那般舒坦。
他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
李茹菲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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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菲便没再说话,闭目养神。
徐建平也知道李茹菲要去哪里,驱车离开。
申市这样的大都市,也有一些因为种种原因,依旧没有重建的棚户区。
一栋破败的小屋内,一个衣衫褴褛,身材消瘦的老头,守着家中的杂货铺,昏昏欲睡。
车子在小屋门口停下,李茹菲下车后,走上前敲了敲破旧的柜台。
老头睁开眼睛看了李茹菲一眼,“要什么?”
李茹菲道:“我找孔凡生。”
老头愣了一下,“不认识。”
李茹菲嫣然一笑,“孔先生不像是失忆了,我们前前后后见过十三次。这是第十四次。”
孔凡生面沉如水,“我已经金盆洗手,李总不要强人所难。”
李茹菲道,“我知道孔先生早已经金盆洗手,这么多人想要找孔先生出手的人中,比我李茹菲显贵的大有人在,我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只是,我不为难孔先生,孔先生也不要为难我。”
孔凡生道,“我和你无冤无仇。”
李茹菲浅笑,“这次我要和丁桂华斗一场,我不求孔先生破例帮我出手,只希望孔先生两不相帮。我已经帮孔先生订了出国机票,孔先生可以访友探亲,游山玩水,等我和丁桂华斗狗结束,再重谢孔先生。”
孔凡生知道李茹菲是什么人物。
他也干脆,站起身,对李茹菲歉意道,“很抱歉,李总来晚了,我已经许了丁桂华。”
李茹菲脸上没有分毫意外,只是笑道,“我来找孔先生,还未开口,孔先生便让我不要为难。我为孔先生着想,不为难孔先生,孔先生又怎么忍心为难我一个女流之辈?”
孔凡生脸上露出几分惭愧,“李总,多说无益,你可以不要和丁桂华斗狗。”
李茹菲道:“倘若孔先生两不相帮,我敬重孔先生为人,定不为难。但孔先生厚此薄彼。”
说完李茹菲转身上车。
徐建平上前两步,将手中一把长命锁放在柜台上面,转身离开。
孔凡生一看长命锁,脑子里面‘嗡’的一声。
他家破人亡,私生子是他唯一的血脉,因为担心儿子安慰,这么多年他金盆洗手,和儿子也鲜少见面。
丁桂华知道他私生子的存在,孔凡生并不意外,当初就是丁桂华护住了他这颗私生的独苗。
他没有想到,当年那场风波,李茹菲看似抽身事外,实则步步生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