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寇熇这样也挺好的,是人就得经历摔打历练。
寇熇随口说:“不太想吃。”
“那小子去了哪个城市?不行我让人帮你找找。”
寇银生不介意帮寇熇去找霍忱,找到了依旧没有以后,这点不仅他懂,寇熇也懂。
寇熇摊手:“你干嘛这么三八,我又没说要去找他。”
寇银生:“你的样子这样告诉我的,我怕你又连续十天八天的不吃饭。”
“我不是舍不得他。”
寇银生挑眉。
哦?
那是什么。
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难不成是因为你奶去世你难过的?
“其实年轻时候谈一场两场刻骨铭心的恋爱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承认爱了,不丢人,死鸭子嘴硬才丢人。
寇熇扯扯唇,扯出来一个勉强的弧度:“我是后悔。”
“悔什么?”
“当时讲了很多很不好听的话,我跟他除了是兄弟是朋友也是爱人,我不该在他最难的时候去刺痛他,我的一句话可能就击垮了他。”
他们俩可以不爱,可以不在一起,也可以当做互不相识,但不应该是她最后捅了霍忱一刀。
她当时着急去找霍忱,就是想和他讲声对不起,当时那些话通通都是气话并不是真心话,他想出去打工那OK啊,有需要她帮助的地方还是可以找她,他们做回朋友就好,没必要成为仇人。
寇银生听的啼笑皆非。
“他真的因为你的一句话垮了,那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承受力,你说的也是事实而已。”
她斜眼瞪自己爸,“你讲过的,我这样干是交不到朋友的。”
寇银生笑:“交不到就不交咯,会有人主动往你身边凑的。”
“那些都不是真朋友。”
“你真的后悔,那就见面讲清楚,私下帮帮他,有你在背后做点什么总比他自己闯来的强。”他说:“找个人没有想象中那样的麻烦。”
寇熇一脸无语。
“我觉得你今天真的好闲。”
闲到坐在这里和她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后悔吗,那就做一些补偿,你出一些钱让他的日子过的更好些。”
出点血而已。
从寇熇的身上出血这是他愿意见的,一个男人靠一个女人活,短时间寇熇可能还会觉得有舍不得的情绪,时间慢慢一长,那也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而已,能有什么魅力。
他能带给你快乐,那花点钱就值得。
但花钱值得,却不值得你交心。
寇熇站起身:“您老歇了吧,我看你也挺累的。”
她能帮霍忱一时,却没办法帮霍忱一世,那是他自己的人生啊,只能靠他自己去拼。
霍忱的打工生涯不太顺利。
不仅不顺利甚至还有些磕绊,他到了新的城市首先要找的工作必须是供住的,供吃还差一些,没有住的地方那就得住大街了,兜兜转转先是去了一家酒吧做服务生,这里供吃供住,给的待遇也还算是不错,可惜做了半个月他离职了。
是自己决定走的。
他干的就是服务生的活,可这张脸就是祸害,穿着同样的衣服他就是比其他的服务员显得好看,做了六七天领班把他排到了楼上做服务生,楼上有一层是专门为有钱的女人准备的。
有钱的也不见得都是老女人,各种各样的都有,来到这里会让你大开眼界,你会见识到种种不一样的女人们,有些是嫁了很有钱的丈夫,但丈夫在外面养了小的,你又不能离婚你又觉得不甘心,喝着酒抱着酒瓶子哭的,手里按着钞票让服务人员跳舞的。
他就是个送酒水的服务员而已,接触不到那些,无非就是穿梭在各个包厢送酒送菜而已,可即便如此还是被盯上了。
一个35岁的大姐直接和他谈了。
一年一百万,给房给车,只要跟着她就行。
算是天上掉馅饼吗?
霍忱想,这个城市里的钱也好赚也不好赚。
他的那颗心啊,一旦经受不起诱惑可能就完了,或许这对一些人来说不叫完,而是开启了人生的新章程。
那大姐长得很显年轻,也不像是他所见的那些很乱来的老女人一样,气质很好。
他没干。
后来又换了个五十几岁的大娘,他觉得应该叫大娘的吧,或者叫奶奶?
体积能毁他两个半,对着他动手动脚,话说的太糙,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对方拿出来一沓的钱砸在他的脸上。
“别给脸不要脸,这是钱,看见没?这是砸你的,我砸你就得弯腰去捡。”
里面闹的动静很大,又叫了经理过来,客人进行投诉,投诉霍忱不懂礼貌,对她进行非礼。
这谁一看都晓得,真的非礼也是她非礼他,可经理打开门做生意,为了让客人消气,拉着霍忱劝了半天,要么你就跟她,要么只能走人,走人还不能给你工资,道理很简单,是你做错了事情惹怒了客人。
他们做的就是这门生意,也不怕霍忱出去闹,一个外地来的小孩子,你能闹什么呢。
想弄你,还不容易?
“我不干了。”
霍忱摘了牌子。
经理笑着眨眨眼,诱惑道:“你这样的孩子我见得多了,长得是不错,可你知道全国有多少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不是个个都能出头的,成功哪有那么容易,台阶都是一阶一阶叠起来的,你是男人你怕吃什么亏。”
这种事情不就是常见了,陪她个一年半载的,钱拿到手,过开心的日子不好吗?
何苦每天为了住在哪里,一个月赚那么点踢不倒的钱耗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