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狼一将精光暴射,如狼似虎的向林浩轩和张勇他们冲去。
张勇和林浩轩谁都没动,甚至脸上还挂着微笑。
动的人,是没羽。
三狼一将跃在空中的时候,每人赫然已有兵器在握。
那些兵刃是一把匕首,三把砍刀。
砍刀劈来的缝隙之中,匕首极其到位的填补了空位,一长一短,天衣无缝。
林浩轩从冲杀的姿势就知道他们身手的强悍,但他们兵器虽已拔出,却几乎连施用的机会都没有,不是他们太仁慈,也不是他们太自大,而是没羽太凶悍。
一直在静静翻烤驴肉的没羽,在三狼一将跃身半空之际,身形突然展远。
两把砍刀交叉刺来,寒光四射的冲向没羽的胸膛。
没羽右手一抖,割肉刀残留的鲜血溅射开去,在两位战狼脸上温热之际,割肉刀已经划过他们的手腕,没羽的割肉刀顺势刺进了左边战狼的胸口,空余的左手抓起战狼的匕首反刺进右边战狼的心脏,定位之准确,常人难及。
依然没有惨呼,两位战狼已经缓缓倒下。
没有任何别的字能形容没羽的武功。
只有一个字:“快”
快得不可思议,快得无法招架,快得令人连‘没羽’的变化都看不出。
林浩轩的眼睛没有看死去的狼将,而是把目光放在幼驴身上,现在才发觉,烤熟的幼驴在没羽的刀下不仅没有支离破碎之感,甚至像是艺术品般的呈现着完整骨架,驴头还带着停滞的笑容,很显然,幼驴死的时候毫无挣扎,毫无痛苦,还很安详。
林浩轩想到一个成语:庖丁解牛。
张勇为林浩轩倒上了酒,语气平静的说:“岐少,月圆之夜,万不可因为小人断了兴致,来,我们继续谈心赏月,把酒言欢。”
林浩轩端起酒杯,喝了几口,淡淡的说:“月圆之夜,果然是大凶大吉之时,想不到,今晚又要血流成河了。”
林浩轩的目光终究还是从明月上面转移到没羽身上,三狼一将,此时只是剩下一狼一将,没羽面无表情的站在中间,一狼一将左右半围着没羽,眼里有着惊恐,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没羽竟然能够强悍到如此地步。
杨耀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一个毫不起眼,默默无闻十多年的厨师,竟然如此凶悍。
杨耀的细汗又慢慢渗透出来,脸色再次变得惨白,他原本以为对张勇已经很了解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对张勇完全无知。
杨耀回头望了几眼身后的三百余亲信,想要重新找点底气,却发现,回过头来见到张勇的神情,心里还是底气不足。
这人非但一点也不鲁莽,而且很可怕。
张勇舒出一口气,跟林浩轩说:“岐少,今晚的事情证明,朋友手里的刀,远比敌人手里的可怕,因为无论多谨慎的人,都难免会常常忘记提防它。”
林浩轩轻轻摇头,眼里有着自信,道:“岐门兄弟的刀永远只会对准敌人,绝对不会刺在我背后。”
张勇毫不犹豫的相信了林浩轩的话。
杨耀已经骑虎难下,到了这种地步,唯有鱼死网破,于是退后几步,右手轻轻一挥。
几十个红狼帮帮众立刻涌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人手持砍刀,中间的十几个人转动着镰钩,最后的十几个人则是紧握长枪,兵器搭配的合理有序,威力徒然增加了几倍。
张勇把杯中的二锅头往炭火泼去,炭火瞬间变得耀眼起来,冲来众人的眼睛不由眨了几下。